江公爷一见裕王印鉴,顿时肃容,读后脸色顿时释然:“您的意思是,这刘管事将家人死讯记在您的头上,故意报复于您?”
“江大人睿明。”
“过奖,过奖。”江公爷擦了一把汗:“如此,事情便好办了。”
秦绍挑眉:“江大人打算怎么办呢?”
“本官明日便开堂审案,这便是当堂证供,一切都是那刘利才蓄意报复,自当还世子一个清白。”
“不急,我先见见人再说。”秦绍迈步就往牢门内走。
“世子!”
江公爷忙着阻拦:“世子明日即可昭雪,那刘利才诬陷皇室,罪不容恕,您又何必急在一时。”
秦绍一笑:“江大人多虑了,我不是要见刘利才,我是要见那妇人。”
“这”江公爷还没反应过来,秦绍一只脚已经跨进门槛,他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
提审妇人倒是容易。
大牢里自有提审的刑堂,阴冷潮湿,还有些腐朽的霉味让秦绍不轻不重地咳了两声。
“堂下妇人,可还记得我是谁?”她清了清嗓子,问道。
秦绍差两个月才满十五,身量还没长开,所以并不算高大,即便挺胸抬头,坐在刑堂上高大的桌椅前还是显得单薄羸弱。
下跪的妇人怯怯抬头,借着火光才勉强看清秦绍真容。
少年头顶乌金玉冠,一身绛色长衫贵气逼人,剑眉星目,更是犀利如刀,竟没半分病弱之态。反倒更像是这漆黑阴暗的大牢之中,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随时都能发动致命一击。
妇人当下抖了一抖:“你,你是那,那个世子!”
“怎么,这次不敢再骂一句狗世子了吗?”秦绍笑眯眯道,只令人胆边发毛。
“我我”妇人目光闪烁。
“看来你是知道,大秦律中,辱骂皇亲国戚,该当何罪了。”
秦绍这一开口,便叫妇人抖上一抖:“我,我不知道,我男人是被你打死的,我”
“还敢撒泼!”秦绍断喝,拍案而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妇人还没反应过来,秦绍就已经从案前走下来,把一旁的江大人请上去:“方才小侄越俎代庖了,还请江大人公断,辱骂皇亲该当何刑?”
江公爷被赶鸭子上架,是一脸的为难。
“世子息怒,这妇人虽然语出无状,但她毕竟是受害人,若是打了”
“若是不打,我大秦皇室,何以立威?!”秦绍厉声反问,剑眉上扬,威风凛凛。
她是什么人?
正儿八百的皇亲国戚,她是狗世子,那皇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