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次,秦绍觉得只要斩断容王对她伸出的这只手,就够了。
如她所料,容王此刻没有选择,只能派出王府亲卫去抓捕那断腿贼子,局面还十分两难。
抓得到,有人怀疑他监守自盗,抓不到,便是他不尽心力,有意包庇。
就连方昭然闻讯都竖起大拇指。
秦绍世子不愧是他和容宿都想追随的人,连容王这头老狐狸都被他摆了一道。
现下就等着那断腿贼子的消息了。
当天夜里,容闳带着伤药去了容腾住所,亲自为他上药。
“你可真是个傻小子,还冒头去承认,这下可让母亲心疼坏了,头风都犯了。”容闳半是心疼半是责怪。
“母亲怎么样了?”容腾虽然混但对容王妃和容闳都是真心实意,当即就要爬起来去看望。
容闳按倒他:“你就别去惹母亲心疼了,现在旧伤加新伤少说也要养上半个月。”容闳擦完药替他披上衣服:“好在你有功夫底子在,这些日子让三弟妹好生照料,就别处去惹是生非了。”
“大哥,我哪有惹是生非,是那个秦绍下你面子却抬举老四那个贱种生的,我这才”
“闭嘴!宿弟是我们的亲兄弟,你怎能出言不逊!”
“大哥你就是太好了,容宿算什么东西,罪奴生的贱种罢了,你看父亲连个正经名字都不屑给他取,容宿,不就是睡了他娘一宿的意思吗?”容腾好生不屑。
容闳恨铁不成钢地给了他一巴掌:“口没遮拦!他有大姑姑撑腰,如今屡得父亲青眼,连我都要比之不及,你还敢去挑衅,看来上次那三十鞭子是没让你长教训!”
“都是那小厮废物,被容宿逮个正着!”
容腾不服:“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容家着想啊!而且大哥您可是爹的嫡长子,大嫂又是江家嫡女,系出名门,日后是要继承王位的”
“住口!”容闳再次打断:“父亲正当壮年,你说这些干什么?还有,你以后少动这些歪脑筋,四弟他心机算了,总之你不能跟他一样,我们容家是世袭罔替的王爵之家,做事必得堂堂正正,忠君爱国,无愧于心”
容腾趴下去昏昏欲睡。
容闳哎了一声,给他掖好被子。
顿了良久,容腾已经响起鼾声,容闳却像年少时一样摸了摸弟弟的后脑勺,轻声叹道:“只盼那幕后之人明白丢卒保车的道理,否则,我这傻弟弟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