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我一定不会!”花千树信誓旦旦。
夜放轻轻摇头:“本王命你安分待在霓裳馆里,你尚且做不到,本王还能相信你吗?”
花千树一时语缄:“这不是一回事情。”
“不,这是一回事情。”夜放极其笃定地反驳:“你锋芒毕露,就会引起对方的注意,从而被迫不及待地斩草除根。那么,本王也保不住你。”
“所以,你才会不让我插手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
“非但是尽量减少抛头露面,就连你自己的聪慧,还有反击的底牌,比如身手,也必须尽数收敛。让对方认为,你就是自暴自弃,愚蠢不堪的废物,对他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那样你才有保全自己性命的可能。”
“身手”二字说得意味深长,令花千树一时间有些心虚,但是也并不做解释。
“至少,我应当知道他是谁,这样,才能小心提防。”
“他若是想对你动手,你就算是再小心提防,你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倒是还不如稀里糊涂,尚且还有一线生机。本王交给你的凤舞九天,你暗中勤加练习,总有一日,会助你大仇得报。”
花千树知道夜放认定的事情,就算是自己刨根究底,他也不会说,因此虽有不甘,但也不再继续追问。
缄默片刻,复又开口问道:“那你今日这般做,是在为我撑腰吗?”
“你还不算是太笨。以前本王是想让你藏拙,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你如今已然锋芒毕露,无法掩藏,那么,你就必须要有依仗。假如你有了本王的骨肉,你便真正算是我王府的人,他若是想要对你动手,也要思量思量了。”夜放轻哼一声,耐着性子解释道。
花千树的心顿时就豁然开朗起来,一扫适才的阴霾,变得暖阳万丈。原来,他这般做竟然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自己还颇多猜疑,对他一直存在非议。
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来,绽开一朵轻盈而又羞涩的娇花,如此明媚而又张扬。
俄尔觉察自己多少有点失态,急忙敛了笑颜,糯糯地道:“是我误会你了。”
“是不是特别感动,迫不及待地想要以身相许?”话语轻快,难得竟然带着调侃的味道。
花千树不由就是一怔,扬起脸来,目光又跳跃开,四处游离,有点慌张与局促。
&ot;主动投怀送抱这种事情对于您七皇叔而言最为廉价,我还没有这样愚蠢。更何况,你也说了,你帮我也不过是因为,我对于你而言,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七皇叔眼皮沉了沉,还未开口,就听到院子里鱼丸儿回禀:“王爷,程大夫过来了。”
夜放顿时收敛了面上所有情绪,恢复成古井无波的冷峻:“传。”
外间门响,府中程大夫踢踢踏踏地走进来,冲着夜放先赔罪:“老奴来迟了,还请王爷恕罪。”
夜放看了鱼丸儿一眼,鱼丸儿立即转身出去,虚掩了房门。
“花姨娘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多月身孕,你知道吗?”
老大夫一愕,抬脸瞅了一眼床榻上的花千树,然后老老实实地摇头:“老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