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后生做了什么?”
凤九歌冲着花千树招招手,附耳过来,小声地道:“我在他的粥里偷偷地下了泻药。”
花千树忍不住抿嘴笑,伸指杵了杵她的额头:“难怪这两日一直不敢出门,感情是做了亏心事,害怕被寻上门来。”
凤九歌低着头,有点局促不安,然后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实话跟你说了吧,我闯了一点祸,害怕他找我算账。”
花千树眨眨眼睛:“你还做了什么?”
“他,他正巧那日里想去参加朝廷的武考。”
“什么?”花千树不禁诧异:“那岂不坏事?你怕不是故意的吧?”
花千树不过是随口一问,谁知道九歌竟果真点了点头:“我就是不想让他去比武。”
“为什么?”
凤九歌嗫嚅着道:“现在的朝廷,当官有什么好,要么做谢家和周烈的帮凶走狗,要么就一辈子郁郁不得志。”
花千树默然片刻:“好男儿志在四方,他想要以此证明自己,报效朝廷。你这样做好像的确有点过分了。”
凤九歌懊恼地撅撅嘴:“过后其实我也有点后悔,想着他准备了这么多年,又一路过关斩将,正好是一鸣惊人的时候,却关键时候被我下药,希望怕是要泡汤。我过后也害怕他生气,寻我算账,就灰溜溜地逃了回来。”
花千树轻叹一口气:“你啊,简直太任性了。”
“不许再说我!也不许跟七皇叔和我哥哥说。”凤九歌委屈地道:“若是他们责怪我,你还要帮我拦着。”
“那他现在怎样了?若是名落孙山,是不是就要回他原籍?”
凤九歌沮丧地摇摇头:“我害怕,不敢打听,我给他下了一包的药,寻常人压根受不了,他怎么去参加擂台赛?应当直接放弃了。”
花千树也无可奈何,怪责也无用。
凤九歌一直恹恹的,无精打采,也没有了捉弄人的心思,显然是确确实实地放在了心上。
霓裳馆里也一直安生下来。
那个乐师赵阔时常出入霓裳馆,给花千树伴奏,但是自下毒之事以后,就再也不动声色,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与野心。
夜放与程大夫那日一同出城寻了解药,花千树身上的毒逐渐清理干净,不再发作。
小皇帝时常驾临王府,花千树做幌子,夜放悉心教授他功夫与治国策略。
花千树经常出入练功房,凤舞九天也在夜放的帮助下,更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