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二强是州衙里的快班捕头,好几代相传的那种
在蒲州衙门里,像他这样,家传两三代都是干这疍吏的有好几个,疍吏子弟不得科考,家族子弟只能‘接班’父辈的差事
不要小看这被归入‘贱籍’的行当,能成为当地衙役,也不是随便啥人都能去做的,虽是官绅眼中的‘贱役’,但在乡民眼中却是官的‘代表’,能借势在底层民众前‘作威作福’的
能干几代的衙役,背后基本都有官绅大户的支持,是官绅大户放在衙门中的‘眼线’
靳二强家,上面好几辈人都是佃户,从他爷爷那开始干衙役,到他这已是三代衙役了
靳家除了靳二强在衙门干捕头,其他叔伯兄弟大部分还是佃户,是蒲州‘凤磐公’张家的佃户
作为祖祖辈辈都是张家的佃户,自己爷爷当年还是风磐公的车夫,靳二强是身在衙门,心在张家
背后靠山主家的安排,靳二强当然是无条件服从
刚出了正月,一天夜里,正准备上床搂着老婆睡觉的靳二强,家里来了一个人,一个他见了要施礼的人,来人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
出了正月,文启东就心有所‘感’,掐指一‘算’,不是鸿运当头,而是‘乌云盖顶’……
唉……,文启东无奈的叹气,这怎滴又不‘安生’了呢!,就不能安分的过日子了吗!,人的‘欲望’咋那么不知满足呢……
对于即将到来‘麻烦’,文启东又‘掐指一算’,自己当‘遁走’,看来是和蒲州的‘缘分’尽了啊
没有太过担心即将发生的事,只是稍作准备后,就又归于日常
很平常的一天,春日的阳光明媚,碧空如洗,迎面的春风,让人在古旧的街道上行走时,心情都会轻快明朗一些
今天上午,负责接待的小厮带来一个人,七尺高的汉子,进门就给文启东跪下了
“给道长磕头了,道长,救救我家老父吧……”
汉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悲声哀求文启东救他的老父亲
让接待的小厮扶起汉子,问清了情况
汉子家住州城,只有父子两人,前几天老父亲病了,找了几个郎中都没看好,最后,有郎中指点他来找‘神医道士’
虽然外在‘形象’是官绅富人的‘专职医生’,但也不是就不给贫民治病了
既然求过来了,那就走一趟吧
迎着春风,跟着汉子走在大街上,看着车马行人的‘春色’满面,对比那些熬过了寒冬神色更为枯槁的乞讨者……
州城本来就不大,行走不到一刻钟,三几个拐弯后,汉子停在了一处小院门前
“道长,辛苦,到小可的家了……”
汉子打开院门,站在门边躬身迎文启东进去
文启东看了看,这是一处背街巷中的小院,院门以及院内房屋都很破旧,不大的院内,居然还有一些杂草丛生
四周看了看,左邻右舍也都是茅屋泥墙,一看就知道这小巷中居住的都是贫民
汉子前面带路进了屋,一进门,一股霉味迎面扑来,屋内光线很暗
进屋一看,室内几乎没有像样的家具,一张旧四方桌还断了一只腿,用一个木棍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