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ldo;大姨,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和小明,怎么样?&rdo;
大姨开始没反应过来,看我的表情才渐渐回过神,&ldo;……同性恋啊?&rdo;
她说话声音一下子放轻了,整的跟地下党接头一样神秘。
我严肃地点点头。
大姨像是被吓傻了,口不择言,&ldo;哦哦那也……那,挺好,那个……&rdo;
哪个呢?我笑了笑,觉得今天这话说的有些唐突了。
大姨没把这事声张,不过也不再和我提起那家姑娘的事了。吃饭的时候小明坐在我旁边,我像平常一样不时为他布菜,他也不时抬头和我笑笑。
其他人看没什么,觉得我们这对朋友关系是真的好,大姨一副看破一切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当然怎么个意思都无所谓了。
我偷偷地和小明说了这事,小明吓得差点没拿住筷子。
&ldo;没没没事的吧?&rdo;
&ldo;没事,&rdo;我趁没人看见摸了摸他的手背以示安慰,&ldo;你不介意的吧?&rdo;
他笑着摇摇头,看上去还挺高兴。
&ldo;哥,&rdo;过了一会儿他估计是按捺不住,说道,&ldo;我这算不算是见过家长了?&rdo;
时光流转,旧影新人重叠,觥筹交错之间,我竟生出些朦胧泪意。
&ldo;是啊。&rdo;我笑,&ldo;进了门就是我老刘家的媳妇了。&rdo;
二姨家没那么大地方让那么多人住,夜深天黑又不好开车,我干脆和小明去附近寻了个酒店入住。
今年年三十下了雪,到晚上积了些起来,走在上面有沙沙声,做各家各户连门窗都掩不住的欢乐声的和声。
我想起年轻时看《金瓶梅》,里头有一句:(金莲)独自冷冷清清立在帘下儿,望见武松正在雪里,踏着乱琼碎玉归来。
那以后就对雪地有了无限遐想。
小明走在我身旁,天冷,艰难地哈一口气。
&ldo;冷吧?&rdo;我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