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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学着点，&rdo;蒋志明指着正在换衣服的陆远，&ldo;你现在拿盘猪大肠给他，他都能在这吃下去。&rdo;

陆远愣了一下，心想我没那么好胃口吧，但还是配合了：&ldo;嗯，人和猪除了外在形态有点区别，内部是差不多的。&rdo;

那个女孩子马上抬手捂住了嘴。

&ldo;你来看看。&rdo;蒋志明招了招手，示意陆远看看女尸的体内。

女尸面冲上，已经用手术刀沿着胸腹处的巨大贯穿伤口剖开了。陆远走过去看了一眼，马上发现了问题，他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蒋志明：&ldo;这死了至少两周了。&rdo;

这话说出来之后，两人都沉默了。

这是在理论上不可能发生的事。

女尸皮肤根据颜色和呈现的纹理来判断，死亡时间的的确确是30小时之内，难道内脏的腐烂速度可以如此不可思议地比外表快这么多么？

陆远用手指在女尸的皮肤上按了按了，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ldo;消化系统里没有食物，其余的尸体都是一样的，吃过晚饭后被杀，食物消化程度大致相同，&rdo;蒋志明指指旁边，&ldo;不过她胃里发现了奇怪的东西。&rdo;

一个黄色的球状物体。看上去像是被透明塑料包裹着的黄色液体，陆远立刻想起了女尸喷出的那种粘液，看起来很像。

他伸出手想拿起来看一下，蒋志明在一旁提醒：&ldo;轻点，一碰就破，已经破了一个。&rdo;

&ldo;送物证科了？&rdo;陆远停了手，弯下腰观察。

&ldo;嗯，一周后出报告。&rdo;

&ldo;破了之后……有什么味道吗？&rdo;陆远盯着这个东西。

只凭肉眼观察，实在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像个超大号的精油胶囊。他看了一眼正躲在蒋志明身后有一眼没一眼偷看尸体的小姑娘，觉得他如果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这姑娘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用精油了。

&ldo;强烈尸臭，&rdo;蒋志明皱了皱眉头，&ldo;这玩意给我的感觉就是装着一包尸水的胶囊。&rdo;

那姑娘听到这话之后，直接转身跑出了验尸间，冲进了厕所。

尸臭。

这么说来，这女尸在现场喷出来的黄色粘液，应该和这种球状物破裂之后流出来的东西是一样的。这个女人为什么吃下这种东西？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这东西是一开始就是这种气味，还是经过一段时间腐败之后才变成这样？尸体内外不一致的死亡体征和这种东西有没有关联？

一连串的问题在陆远脑子里翻腾。

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内线到物证科：&ldo;找彭安邦。&rdo;

&ldo;什么事什么事快说，我这忙死了。&rdo;彭安邦拿起电话就一阵抱怨。

&ldo;刚送过去的那东西，你先帮我弄了，我这边很急。&rdo;

&ldo;老弟，现在个个都这么催，人人都说急，我们这边午饭都没吃，这马上就到晚饭的点了，晚饭估计也没空吃……&rdo;

&ldo;邦哥，你三天之内帮我出报告，我给你个素材。&rdo;陆远打断他。

&ldo;什么素材？&rdo;

&ldo;一个女人已经死了半个月，却一直还和家里人生活在一起，并且没人发现异常。&rdo;陆远想了想，结合眼前的女尸胡扯了几句。

&ldo;哪的事？&rdo;

&ldo;送检的那个东西就是线索，怎么样？&rdo;

那个实习的男生听了这话，惊恐地看了陆远一眼，转身出门，也冲进了厕所。

&ldo;年轻人，有什么想法没？&rdo;蒋志明看着陆远放下电话，问了一句。

他碰上难题的时候就会这样，听听陆远的想法。这不是一句套话，或者是对自己带了几年的人的什么考验。他之所以会想听陆远的想法，是因为这个年轻人那种游离于所有本能之外的冷静。他不会被表相束缚，往往能在面对死路时找到新的突然破口。

&ldo;没有特别的想法，我觉得目前重点应该放在这个胶囊上，某种能加速尸体腐败的物质……但这个没法解释她内体为什么一点食物都没有。&rdo;

&ldo;嗯……&rdo;蒋志明找了张椅子坐下，两个实习生回到了验尸间，脸色不太好，他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坐下歇会，又叹了口气，&ldo;吴局周一就要看尸检报告，你说我怎么写。&rdo;

&ldo;周一就要报告么，刀伤还有问题，时间不够。&rdo;陆远还在站在女尸跟前，盯着她身上的伤口。

&ldo;说说。&rdo;蒋志明也发现了刀伤跟其他13具尸体都不一样，或者换句话说，所有尸体的伤口都很奇特。

&ldo;她是自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