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钟后,平鹿大道红源路108号,于海臣如约而至。
而符岭带着他的一帮手下,老早就在那间废弃工厂外的空地上候着了。
当他看着于海臣从跑车里走出来的时候,不忘酸上一句:“原来还是个高富帅啊。”随即,在发现对方是独自一人前来而变了脸色:“我的久久呢?”
“你再敢乱叫他一句,信不信我先一枪崩了你?”眼下乔暮久没在身边,于海臣就不用再顾忌什么的了。
“不信!”符岭不屑地冷哼一声。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手下,也就是上次在老巷子里被于海臣给卸了肩膀的那个西装男人,悄悄附耳道:“大哥,你还是相信吧,因为他身上真的有枪。”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滚!”符岭一掌拍开他,然后将手里的烟头掐灭,依旧我行我素地朝于海臣道:“你不把久久带过来,我待会怎么带他走?”
于海臣拳头握得咯咯响,一边朝符岭走过去,一边道:“我这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能走去哪?”
符岭自石墩上起身,将身上的外套一脱一扔,也是朝他走了过去,“哟,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那个能耐挨得过老子的三拳。”
然后两人眼神一冷,几乎是同时发起了攻击。
而另一边,乔暮久坐在某个咖啡厅里,看着玻璃窗外的景色,时而皱眉,时而恍然。
死于去干架,却不肯带上他,死活都不肯的那种!
亏他还想在旁边观战,顺道研究下符岭那个家伙的本事如何,结果却被死于一声不吭地给送到这家咖啡厅里来,然后像是幼童被托管似的,还叮嘱咖啡厅的服务员帮忙照看一下他,不要让他到处乱走。
what?他现在只是身子骨差了点,容易生病而已,但是还不至于落到那种生活能力四级伤残的地步吧?
所以死于是几个意思呢?拿他当什么人看啊这是?
乔暮久越想越郁闷,甚至开始在心里打着小算盘:要不要给那几个被死于给用钱收买了的,然后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瞧的服务员更多的小费,然后溜去那什么废弃的工厂,偷偷瞅上一眼再回来?
毕竟在机场时,他就已经察觉到符岭这个人不简单了,绝对不会是像表面那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所以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担心死于打不过他。
突然,“叮”的一声手机提示音响起。
于是他回过神来,然后拿起手机一看,却发现是大叔发给他的一条短信。
内容依旧简明扼要,是一个详细至门牌楼号及房号都有的地址,后面还附了一句话:
疯狗往往是最可怕的!
乔暮久反复看了几遍,在将那个地址背下来后,便直接将短信给删掉,继而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苦咖啡,然后笑了。
将近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他的脸上,明明是一片暖洋洋的温度,可却驱散不了他笑容里的寒冷。
“的确可怕。”本是一片澄澈干净的眼睛,倏地变得戾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