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云按着掌柜的指点,前往桃花源。
路上,人群拥挤,奔走呼号。
闪身上了屋顶,只见长街上,善男信女追着一辆牛车,手中鲜花、瓜果,拼命地向牛车上扔去。
牛车里一人,披着布衣,袒胸露怀,手中抱着一坛水酒,大口豪饮。
“天寒地冻,不冷么?”
凌牧云看着那人胡须上的点点冰碴,确定的说道:“还是冷。”
“小兄弟,此是何人?”拉住一位年纪稍小的少年,凌牧云开口味道。
少年先是一愣,然后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口气略带鄙夷:“连他是谁,你都不知道?啧啧,疆外之人,果然孤陋寡闻。”
少年又看了一眼叶二哥:“啧啧,果然是空有皮囊。”
无端嘲讽一番,也没说牛车上是何人,不由得让二人面面相觑。
“我只一时好奇罢了。”
“听曲罢。”叶二哥淡淡的说道。
南阳的曲,和长安洛阳不同。
凌牧云没有去雅间,而是在一楼大堂找了一张桌子,点了些许吃食、酒水。
琴声悠悠,舞姿翩翩,歌曲动人。
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灵动和悠扬。
“我觉得老板对勾栏有误解。”凌牧云用手敲击着桌面:“勾栏里是有杂耍的,这里……歌舞更胜。”
叶二哥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因为要在第二天拜访太守,所以,二人并没有耽搁太晚,早早地回了酒店。
这让谢囡有些好奇。
难道是急匆匆的,早缴了械?
那个姓叶的,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
就在谢囡一脸恶意的猜测时,店里来了两人,熏衣覆面、粉黛口泽,妖里妖气。
在大晋,男子搓胭脂抹粉极为常见,本无特别之处。
但两人说话的时候,后鼻音极重,举止中,更是将兰花指运用到了极致。
谢囡见到的人不知凡几,仍旧是被二人弄得鸡皮疙瘩散落一地。
“二位……”谢囡为难了,无论是叫公子还是小姐,都显得用词不当。
“两间上房,做些拿手好菜,送到房间,其他事,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