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的腰就被他搂住了。
被傅聿时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聂霜下意识往反方向躲,结果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却更加用力,甚至将她带向了他那边。
见聂舒曼的视线扫了过来,她不敢再乱动,只能僵硬地挺直了身体。
“暂时有这样的考虑。”傅聿时看着聂舒曼,语气平稳流畅。
聂霜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如此自然,被他搂着腰,他温热的掌心,隔了层薄薄的毛衣贴在她腰上,她简直如坐针毡,连呼吸都紊乱了。
聂舒曼抿了口茶,用红色指甲轻叩在骨瓷杯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傅聿时放在女儿身上的手。
情深意切,又带着保护的意味,生怕她被自己这个母亲吃了似的。
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情情爱爱,那些飞蛾扑火,那些玉石俱焚,根本就不懂爱是什么。
转眼,她已经成了老古董,成了被年轻人讨厌的那种长辈。
心里忽然生出岁月不饶人的感慨。
将聂霜打发上楼,她准备和傅聿时单独聊聊。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她才拢了下披肩,缓缓开口。
“聂霜她从小不在我身边,我也没能好好地教导她。她这个人,性子冷,也不太会说话,如果有什么得罪你们傅家的地方,还望你和你的家人,能多多担待。”
一个母亲在他面前数落自己的女儿,傅聿时不知道她这话是发自真心的,还是在试探他。
但落在他耳中,却很不舒服。
“伯母,我认为聂霜她很好。”他礼貌态度下,是不容置喙的强势语气。
聂舒曼微怔,继而一笑。
“你不嫌弃她就好,我怕你是为了迁就长辈才跟她在一起,担心她配不上你,也怕委屈了你。”
“聂伯母请放心,我们全家都很喜欢聂霜,当然,也包括我。她是个善良又勇敢的姑娘,如果非要说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话,那一定是我配不上她。”
傅聿时口中的聂霜,让她觉得很陌生,也提醒着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失职。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她选择忽视。
不再自讨没趣,聂舒曼倒了杯热茶,推到他面前,进入谈话的正题,“其实我让你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上了楼,聂霜闭着眼,静静靠在门后,将掌心放在心口。
也不知是因为那只忽然放在她腰间的手,还是因为跟母亲撒了个弥天大谎,心率竟失控成这样。
好一阵后,心跳才终于平稳了下来。
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她将自己扔进了热气滚滚的淋浴下。
不用想,也知道聂舒曼会跟傅聿时聊什么,无非是确认两人的关系,再说些希望他能好好照顾她之类的话。
她不关心他们聊了什么,只在意结果。
然而,脱衣服时,手滑过腰际,她却再次想起了刚才他落在这里,温热的,让她浑身发麻的手。
他是在做戏。
以后,需要他们逢场作戏的场合还多着,这样的亲密不可避免,她需要适应。
走神之际,水温被她调得很高。感受到皮肤的灼痛,她才反应过来,忙伸手将温度调低。
她洗的很快。从浴室出来,她瞄了眼被扔在床上的手机。
也不知道他们聊完没,她想打电话问他,他们的关系是否顺利通过考验,又怕得到一个失望的结果。
阳台和卧室之间的落地窗没关,她头发还没吹,被溜进来的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急忙去关窗,就看到了靠在车门旁,正在接电话的他。
原来已经聊完了,但他却没走,是在等着亲口给她一个交代吗?
将手机解了锁,果然有他的未接来电。
暴雨后,室外气温降至两三度,他却立在花园外,一动不动,正想提醒他,就听到他突然咳嗽了两声。
接着,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他转过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