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涨潮海角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我喉咙已经发干了,抬头看看鱼乐庄就想喝点儿什么。
&ldo;我们就这副模样去老师那太不礼貌了。&rdo;麻里亚说,&ldo;反正待会儿我们还要来鱼乐庄接有栖的,我们问问老师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吧。刚好我也渴了。&rdo;
&ldo;这有什么关系。&rdo;我说,&ldo;顺便就让老师给我们画幅泳装或者裸体像呗。&rdo;
&ldo;有栖你又在胡说八道了。我们这样只会打退老师的创作欲望。&rdo;
又在那儿闹别扭了。不过还真是不好判断她只是做做样子还是真闹别扭。
我们坚信即使我们三个人穿着泳衣,老师也不会介意的,所以我们决定上岸。江神学长握着船桨,我在船的旁边游着。
鱼乐庄的码头就在石阶的旁边。江神学长飞快地系好船绳。我也爬上岸。三个人一起登上了石阶。
我们绕到正门,麻里亚敲了下玄关的大门。喊了三声里面都没有回应。
&ldo;难道出去了?&rdo;麻里亚疑惑地问我们。那辆红色的自行车还好好地停在那儿呢。可能是去附近哪儿写生去了吧。
&ldo;可是要出去的话他能去哪儿呢?&rdo;
麻里亚自言自语地摸着门把手。前天的案件发生以后我们都开始锁门了,但是画家却和我们不同,他还是没有锁门。门把手&ldo;吱呀&rdo;响了一声,大门开了。
&ldo;老师,您在家吗?&rdo;
麻里亚礼貌地问道。都把房门推开了,麻里亚还把半个身子藏在门后面问话。
&ldo;打搅了,老……&rdo;
麻里亚的喉咙突然像堵住了。越过她的肩膀朝屋内看去,我和江神学长都情不自禁的&ldo;啊&rdo;了一声。
平川老师坐在玻璃桌前的椅子上,前额挨着桌面。我们第一反应是老师摆着这么一个不自然的姿势也太奇怪了。再仔细一看,老师的胸前有一块正在扩大的鲜红的印迹。前天的事情还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我立刻意识到那是血。
&ldo;江神学长……&rdo;
麻里亚抬头看看身边的社长。
江神学长轻轻将麻里亚推向一边,径直走到平川身边。他拿起平川耷拉的左手把了脉后朝我们摇摇头,平川已经断气了。麻里亚嘴里冒了句&ldo;怎么会&rdo;的呻吟声。我被这突然呈现在面前的&ldo;死亡&rdo;惊得瞬间失语了。
&ldo;是胸口出血。看来和牧原他们一样是被枪击中的。&rdo;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同一个人所为。案件发展成连环杀人案了,这座小岛上竟然有个人策划了两起杀人案件。
昨天给我们看须磨子画像后的背影竟成了我们最后一次看见活着的平川老师了。是什么时候被害的呢?他死的姿势和我们昨天离开时的姿势是一样的,难道是我们离开后他立刻就惨遭杀害了吗?还是我们离开很久后才被害的呢?我们无从了解。当务之急是请园部医生过来进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