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们到达了鱼乐庄。不过这两个人对我们在这儿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表情。也许他们一直认为我们在这儿吧。也没问我们来这干吗,敏之就说起他们来的原因。
&ldo;是这样的。礼子说她想看一下老师被害的现场,所以我就带她来了。&rdo;
礼子手上拿着几束九重葛花。听她说逝去的老师最喜欢鲜艳的花。她从厨房里拿来花瓶插上花后供奉在沉睡的老师的枕旁,接着合掌行礼。敏之和我们也合掌哀悼。
&ldo;其实我是想带我家那位过来的。因为我觉得应该让她亲眼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说不敢来这个恐怖的地方。礼子刚好听见了就让我带她过来了。‐‐要瞻仰老师的遗容吗?老师的面容很安详。&rdo;
被敏之一问,礼子轻轻地答了声&ldo;不用了&rdo;。献过花,好歹可以安抚一下她的心情了吧。
&ldo;须磨子和平川老师相继被杀,这里面可能有什么玄机吧?&rdo;
他这句话也是朝着礼子说的。礼子用右手摩擦着左手的上臂&ldo;嗯&rdo;了声。
&ldo;您认为这和平川老师与须磨子之间的那一段亲密关系有关吗?&rdo;
被江神学长这样正面一问,敏之看着礼子的方向说:
&ldo;对于两个人是否真的像表面所显示得那样亲近,我不是很清楚。三年前的夏天,须磨子为了给平川老师做模特就一直在鱼乐庄‐‐我说的不太好听‐‐但事实确实如此,当然这有可能是旁观者瞎猜的……礼子,你是怎么认为的呢?&rdo;
&ldo;我不认为三年前的事情和今年的这些事情有关系。&rdo;礼子低着头说,&ldo;虽然两人曾经很亲密,但只保持了很短的时间。我怎么也想不出他们的关系会和这次的案件能有什么关系。&rdo;
接着她抬起头问敏之。
&ldo;是和人说的他们两人亲密的关系是这次案件的真相吗?&rdo;
&ldo;啊,这个嘛……&rdo;敏之欲言又止,&ldo;昨晚我和他聊了一会儿。他坚信这之间有关联,但似乎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只是……&rdo;
他把视线转向挂在里面墙壁上须磨子的画像。
&ldo;我是觉得那幅画……在和人聊天之前我只是简单的认为这是一幅好画。但是结合画家和模特之间的故事后再看这幅画,就别有一番感慨啊。这幅画难道不是平川老师用笔尖描绘出的对须磨子的情感吗?还有,那幅画没有挂在望楼庄,而是挂在鱼乐庄,并且挂在床上就能看见的地方,这不正说明画家对须磨子的感情没有变吗?也许三年前那个故事还在发展呢。&rdo;
&ldo;和人说这话的时候,只有犬饲你们夫妇在场吗?&rdo;
&ldo;是的。啊,我明白了。礼子你是在担心说这话时纯二在不在场吧?放心吧。那会儿他去洗澡了‐‐对了,这么说起来,纯二对须磨子的过去一无所知呢。&rdo;
&ldo;&lso;过去&rso;这种说法也太夸张了。纯二不知道,不过也没有打听的必要。&rdo;
&ldo;这个是当然。就是我们夫妻俩也绝不会在纯二在的场合说这些的。就是在这儿,我觉得无须担心才说的。&rdo;
我们沉默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刚才我们在推断三年前英人的溺水案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可能是这次案件的根源。现在三年前的恋爱关系又被推到了舞台中央,这和这次的案件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突然想起一个表情。昨天在将平川老师的遗体移到床上后纯二的表情。他投向亡妻肖像的眼神中充满了憎恶‐‐难道他知道妻子的过去?
&ldo;我们回去了。&rdo;
听江神学长这么说,正朝须磨子的画像走去的敏之停住脚步回过头。
&ldo;我们也回去。坐船大概十五分钟就行了,所以我们会比你们早到。待会儿见了。&rdo;
我们五个人一起出了鱼乐庄。目送敏之和礼子下了石阶后,我们也跨上了自行车。
2
回到望楼庄的时候,大家都聚集在客厅里。空气中夹杂着紧张的气氛,我不由得挺直了身子。刚刚在鱼乐庄分别的礼子最先注意到我们回来。她满脸吃惊,其他人抬起头或者转过身子看着我们。
&ldo;啊,有栖川你们回来了。和人,你不是说要早点儿道歉吗,那赶紧说!&rdo;
龙一用责备的口吻对和人说。和人虽然面朝我们坐在藤椅上,但他好像闹别扭似的撇嘴看着窗外。
&ldo;怎么了?&rdo;
终于江神学长开口询问。龙一难以启齿地说:
&ldo;真的很抱歉,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往有栖川房间里放蛇的是这家伙。&rdo;他看了一眼和人,&ldo;他说是为了防止危险已经把蛇的毒牙拔了,不过这个恶作剧确实太过分了。大概他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了,不过还是请听听这家伙要说些什么吧。&rdo;
和人闭着嘴没说话。龙一&ldo;喂&rdo;的大吼了一声。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大声的说话。
&ldo;您是怎么知道是和人的恶作剧呢?&rdo;
江神学长似乎对这点更有兴趣。龙一怒不可遏地回答说:
&ldo;被犬饲和礼子逮了现行了!从船上下来的两个人刚好看见这家伙正在草丛里抓第二条蛇。说是用棍棒把蛇打晕后正在拔蛇的毒牙,光听这话就够恐怖的了,真丢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