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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不。&rdo;罗飞很坚决地摇摇头，否定了周立纬地猜测，&ldo;我的侦查员对所有的病人亲友做过详细的走访，如果有这么重要的线索，绝对不会从警方的视线中遗漏掉。&rdo;

&ldo;那还有什么可能呢？有人把病根从丛林带到了龙州？可是这个病人一直在昆明呆着，根本就没有到过龙州啊。&rdo;刘医生也插入了两人的交谈中。

&ldo;不，不一定是这个病人。&rdo;罗飞眼中明显有光芒闪烁了一下，&ldo;他只不过是第一个受害者，同时，他极有可能也是一个知情者。所以，他才能说出如此准确的预言！&rdo;

&ldo;照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人为造成的了？&rdo;周立纬咧咧嘴，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ldo;那是谁干的？怎么做到？目的又是什么？&rdo;

罗飞摇摇头，对方这一连串的问题他也是毫无头绪。

许晓雯看看罗飞，似乎很为对方着急。随即她又转头看向栅栏内的病人，自言自语道：&ldo;如果他能够恢复神智，也许就有答案了。&rdo;

许晓雯的话提醒了罗飞，后者眼睛忽然一亮，然后看着周立纬，用充满诱导的语气说道：&ldo;先把这个病人治好，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rdo;

周立纬立刻明白了罗飞的用意：&ldo;你是让我把新研制的药用在这个病人身上？不，现在还不行。&rdo;

&ldo;为什么？&rdo;罗飞露出明显的失望神色。

&ldo;这违反了一名医生的职业道德，即使我愿意这么做，昆明的精神病院方面也绝不会答应。这种药还在试验阶段。&rdo;周立纬态度鲜明地回答。

&ldo;不错。&rdo;刘医生听出了大概意思，跟着附和，&ldo;处于试验阶段的药，从制度上来说，也是绝对不能用于临床的。&rdo;

&ldo;如果我们就把它当作一次药物试验呢？&rdo;罗飞换了一个角度试探，&ldo;有没有可能用在这个病人身上？如果有可能，应该怎么操作，才能够不违背制度和你们的职业道德？&rdo;

&ldo;这倒是可行的。&rdo;周立纬的眉头跳动了一下，似乎罗飞的话给了自己很大的提示，&ldo;不过，我们必须找到病人的家属。&rdo;

&ldo;找到家属？&rdo;

&ldo;是的。&rdo;周立纬严肃地说，&ldo;病人必须了解并愿意承受可能造成的不良后果，药物试验才能够进行。而现在病人丧失了神智，得由他的直系亲属出面签订试验的相关协议书，否则万一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rdo;

罗飞点点头，对方的话说得既清楚又合理，可是怎样才能找到病人的亲属呢？他已经丧失了与人正常交流的能力，而身上又没有携带任何身份证件。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难题。

罗飞一边沉思，一边和栅栏内的病人对视着。男子的面部因恐惧而产生了扭曲，但大致容貌还是能轻易地分辨出来。如果他的亲朋能看到他就好了。罗飞这样想着，忽然心中一动，一个主意冒了出来。

第七章疯狂的学术

作为一名网站的社会新闻记者，刘云整天工作的重点就是去搜集那些奇怪的、热闹的、难以理喻的或者是耸人听闻的新闻线索。这是一个躁动的社会，人们需要刺激。

前两天龙州市接连发生奇怪的恐惧病症，这眼皮底下的动静自然没有逃过刘云灵敏的嗅觉。而他将错就错，冒充医学院的学生，居然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有关怪病的第一手资料。这些资料在网站上发布后，反响极大。他兴奋之余，心中未免也有一些忐忑，毕竟那天的当事人之一是公安局的刑警队长，如果对方真的生气急眼，自己只怕是吃不消的。

这天上午，罗飞真的找来了。

刘云坐在会客桌前，看着对面那个神情严肃的警察，勉力挤出一丝笑容：&ldo;嘿嘿，罗警官，我们……我们又见面了。&rdo;

罗飞没有说话，只是回报以锐利的目光。刘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打着哈哈：&ldo;罗警官，上次的事情，我想，应该是一次误会。&rdo;

&ldo;你别紧张。&rdo;罗飞却突然放松了面部的表情，很随和地说道，&ldo;你写的报道我看了，内容很详尽，文采也很好，你是个做记者的料子。&rdo;

&ldo;嗯？&rdo;刘云被罗飞的态度搞得摸不着头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罗飞不再和他兜圈子，直说道：&ldo;我这次来，是希望你做一篇后续的报道。&rdo;

刘云露出迷惑的神色：&ldo;后续报道？什么样的后续报道？&rdo;

&ldo;关于病症起因的后续报道。我刚从昆明回来，当地有一个症状相同的患者，但他半年多之前就发病了，我希望你把这个消息在网上发布出来。&rdo;

见对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刘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向前探着身子：&ldo;那我需要详尽的相关资料。&rdo;

罗飞&ldo;哧&rdo;地一笑，把一个文件夹甩到桌子上：&ldo;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包括这个病人的清晰的照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