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婆子们忙上前去扶住昏倒的长公主。
青璧则既担心长公主,又担心谢承玉,想到谢承玉中的毒,他满脸是泪,哭得不能自已。
都怪他!
爷若不是为了帮他挡剑,便不会被这暗器所伤。
是他牵连了世子爷,才会害他中了这奇毒,他只恨中毒的人不是自己,只恨不能替谢承玉承受这份痛苦。
青璧拉着张太医,不肯让他离开,只道:“太医,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家世子爷啊!”
张太医叹了声气,“不是老夫不肯救,只是这谢小世子中的赤陀罗花的毒,老夫实在能力有限,制不出解药来……你若真想救他,那就得想办法找到那失传已久的解药。”
“何处可有此解药?”青璧一听有转机,忙问道。
张太医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如若芙国没有被灭,那兴许还能找到解药……”
说着,他看了眼青璧那绝望的神情,不忍心宽慰道:“说不定去西域找找,或许能找到解药的踪迹?”
此言只是为了安抚青璧,可青璧听了,却觉这事关谢承玉的一线生机。
如今谢承玉危在旦夕,若是三个月内无法找到解药,那他必是只有死路一条,青璧咬咬牙,对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嬷嬷们道:“我这就动身前去西域寻找赤陀罗花毒的解药,请替我转达给长公主,请殿下放心,就算是拼了这条命,青璧也会救下世子爷!”
说罢,青璧片刻也不敢耽搁,轻装简行,便上路前往西域。
长公主也在一个时辰后,辗转醒了过来。
听闻青璧去了西域,她心中不由燃起一丝希冀,说不定,说不定青璧能带回来好消息……
她来到谢承玉的卧房,看着仍昏迷不醒,嘴唇乌青的谢承玉,不由问在旁伺候的小厮道:“张太医可有说玉儿何时能醒过来?”
小厮忙道:“回殿下,张太医说世子爷中此奇毒,怕是要昏迷一段时日,才会醒来,也有可能醒不过来……”
闻言,长公主心口再次一疼,差点无法呼吸。
“张太医还留了一道方子,说是服了此方子,能暂缓爷身上的毒性,许是能让爷多活一些时日,不过要彻底根治解毒,还是须得找到解药才行。”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将这方子喂给世子爷服下!”
“已经命人去煎药了。”
而常年在军营的宁安侯,在听闻儿子中毒昏迷不醒后,也连夜赶了回来。
长公主忙扑进宁安侯怀里,哭着道:“夫君,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玉儿啊!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不能有事!”
宁安侯拍了拍长公主的肩膀,安抚道:“夫人莫急,我已派人去寻解药了,玉儿他吉人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从小到大,谢承玉从未让他们担心过。
相信这一次,他也定能度过难关……
至于究竟是谁要害他儿,宁安侯眼中闪过一道森冷的光,他也要查个清楚!
宫中,云雁曾住过的寝宫里。
一宫女面露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惊声道:“别杀我——”
然而下一瞬,她就被人扼住脖子,用力掐死了过去。
翌日,众人发现曾贴身伺候过云雁公主的宫女兰月,溺死在了井中。
此事就这般掀了过去,并未因兰月的死掀起什么波澜,毕竟宫中枉死的宫女太监多了去了,时常就会有不长眼的冲撞了哪位贵人,被人秘密弄死,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像兰月这种从前跟着主子嚣张跋扈,待主子死后,也被人弄死的,更是让人觉得死有应得了。
只有宁安侯在得知此消息后,愤怒地摔掉了手中的茶盏。
在青璧离开前,留下的书信中得知,玉儿就是从宫女兰月这里打探到线索,才会去到望桥溪畔,如今兰月却死了,想来是幕后之人杀人灭口了。
如今兰月这里的线索也断了,只能指望派去跟踪那群黑衣人的手下,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宁安侯想着此刻仍昏迷不醒的谢承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