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荣心里感叹了一句,难为这两个人在公司憋了一天,早知道这两人有一腿,他昨天给实习生安排宿舍的时候就能舍好多力气了。
许松把安德鲁按在门板上啃了几分钟,脸色绯红的安德鲁忍不住别开头狠狠喘了一口气,说:“索尼,你真是太棒了。”他还以为许松已经忘记他了呢,这一天许松对他说不上热情,也算不上是冷淡,但是总感觉差了一点事,现在终于补回来了。白天那点小小的不愉快也被他抛在脑后,只看着眼前和他一样气喘吁吁地许松,安德鲁就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没白等。
当年被许明知打包送出国的许松为自己取了一个特别中二的英文名字,索尼,好在在国内的人知道的不多,现在被安德鲁叫出来许松也没反感。
许松松开对安德鲁的桎梏,在他要凑过来继续的时候说了一句,“先吃饭。”
闻言安德鲁脸上带着明显的失落,歪着脑袋,上挑的眼角带着三分欲语还休的诱-惑,他这么回道,“可以先吃我吗?”仿佛他今天跟着许松回来,就是送上门给许松吃的一样。
“先吃饭,一会你就爬不起来吃饭了。”许松拍拍安德鲁的肩膀,避开他目光灼灼就差当场落下泪来的眼睛,坚持先喂饱肚子,并表示饿着肚子没力气干活。
“好吧。”安德鲁不得不同意,在不是他自己的地盘上,安德鲁会表示出对主人的敬重。
两人又抱着啃了一会,许松带着安德鲁去厨房,安德鲁问,“冰箱里有什么?”
许松倚在冰箱门旁,手按着门板没有打开,问他,“什么时候学的中文?”
安德鲁笑了一声,在许松的嘴边偷了个吻,“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了。”
看许松把冰箱门打开之后,安德鲁又说道,“有一年了,你走了之后就在学,原本想,毕业之后来找你,这次正好有机会,就先过来给你一个惊喜。”
“是挺惊喜的。”许松拿了西兰花和牛肉出来。
安德鲁问他,“要做什么?我听说中国菜特别好吃。”
许松转身反问他,“你不会做西餐?”
安德鲁摇头,“不会。”
许松又把东西放回了冰箱,“走吧,我们出去吃,我也不会。”
安德鲁:“……”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美妙的幻想已经破灭了呢?这是怎样一种奇怪的感觉。
许松给陶阳荣打电话,让他定吃饭的地方。
手机那边的陶阳荣则在电话里表示,“今天是万圣节,位置比较难定,您稍等十分钟。”
许松:“……”为什么他从陶阳荣的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而且他仿佛看到十分钟后自己会被陶阳荣拒绝,说所有餐厅都满了,没有空余位置的消息。
“不用了。改天再说吧。”许松没准备为难陶阳荣,怎么说这也是私事,便是陶阳荣直接拒绝许松,许松也没得说什么。
许松扔了手机向安德鲁表示,“饿肚子吧,今晚没有饭吃。”
安德鲁带着点小委屈问他,“这是,拒绝我?”
许松失笑,“先解决晚饭吧,还有三个月的时候,不着急。”
这话算是没明着说要拒绝安德鲁,可安德鲁习惯了直接表达出来的感情,对许松这种推辞很是不习惯,他觉得不舒服,许松不是一年前那个看他一眼就想和他进行更深层接触的人了,他觉得这一年许松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对他来说显然不是有利的。
两人最终叫的外卖,窝在飘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沉默地吃了一顿不中不西的晚饭。
许松给安德鲁另外安排了房间,没让他和自己睡在一起。
他是这么解释的,“很抱歉,现在我有一个情人,虽然我们现在的关系很糟糕,但是在我和他正式分手之前,我希望我们能保持一定的距离。”
安德鲁不得不同意。
这一晚许松没怎么睡觉,在床上抽了一根烟之后精神头太足,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想起了刚和安德鲁认识的那一次。
那天正好是学校的毕业晚会,许松定的是第二周回程的机票,准备在欧洲再好好玩一次再回国内。
就在万人疯狂的毕业晚会上,他和安德鲁一见钟情,不是,是看对眼了。
那一晚两人基本没说话,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身体的交流上面,在铺着防尘布的床铺上彻夜未眠。
早上倒是好收拾,撕了防尘布再铺一张就完事了。
许松邀请安德鲁参加自己的毕业旅行,两人从地中海附近出发,一直北上,许松准备从北欧回国内。可惜这个美好的愿望被突然杀出来的许明知打了个粉碎。
彪悍的许老爹直接在机场卸了许松一根胳膊,压着他上了回国内的航班。
安德鲁拿着两张机票站在机场大厅,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不停流眼泪的许松消失在自己眼前,两人甚至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
哦,许松那是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