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食指戳了戳呆若木鸡的宋念:“我骗他的时候,你这个小可怜虫,还在同一幢楼里挂盐水呢,我每次想到都觉得好笑。”
宋念直愣愣地盯着范初晴,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她才清醒过来,火山爆发一样猛地推开了面前的范初晴,颤抖地怒吼着:“你卑鄙!你怎么可以这样!!!!!”
宋念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的吼声里有满满的不甘和不解,却半个字蹦不出,下一秒委屈的泪流了下来,死死瞪着被推后趔趄着退了好几步的范初晴。
范初晴终于站稳,眼神发狠地回头瞪着宋念,酒精让她浑身沸腾,她腾地冲了上来,以更大的劲把猝不及防的宋念推倒在地。
一时间,木了的宋念终于找到一丝活着的感觉,她感到了疼,手疼,屁股疼,心疼,她整个人坐在水洼地上,眼睁睁看着范初晴踉跄地走向她,凉薄的唇开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她心底的狂妄。
“怎么?想跟我打架?呵,你还嫩点。”
“我现在把那个穷光蛋还给你,你一片痴心,那笨男人会回到你手里的。”她拍拍胸口,抬着眉恣傲一笑,“至于我呢,求你们别来烦我了,ok?我快要做和润的夫人了,所以我拜托你,下次见到我就当不认识,我们以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记住了!”
范初晴扭着腰走进楼里,留下宋念一个人坐在雨后的水洼地上一动不动,等电梯的时候,她偏头远远朝宋念轻蔑地瞥了一眼,然后一脸胜利者姿态地走进电梯里。
宋念坐了一会,感到脚凉手凉,慢慢地撑着手站了起来,动作慢得像生了锈的机器,好像下一秒,整个人就会支零破碎。
她抬起头,仰头看着前方大楼里明亮的灯光,薄唇轻启:“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是陌生人了。”
她嘴边是一抹残酷的笑,如夜色里正在盛开的冷艳花朵,“对于一个陌生人,我还内疚什么呢。这是你欠我的。”
“这一次,该轮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你们大概对妹妹的故事比较感兴趣吧?接下来几章都是妹妹的戏勾引高富帅进行中
☆、9宋念二(2)
周五的晚上,季柏尧把车开到这个城市最繁华的一条街上,表弟尹亮投资的酒吧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张营业,这家伙心思活络又爱玩,只不过快结婚了,未婚妻管得严,也亏他想得出开酒吧的念头,以后去酒吧也就名正言顺了。
尹亮似乎对自己的这次投资格外重视,天天在他耳边吵,夸自己的酒吧装修有多么的别具一格,在a市更是独一无二,一定邀他过来看看。
他不信,这家伙倒急了,硬是要他过来,梗着脑袋要证明他的酒吧就和他自己一样,品味都是绝对一流的。
周五加了一会班,下班后季柏尧就去了,他跨进这家叫做“乱来”的酒吧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他站在门外了一会,注意到除了门以外的整面墙都被眼花缭乱的涂鸦占据,网络用语透着年轻人才有的俏皮,相比于十几米外装修地华丽复古的一家酒吧,这家“乱来”可真算是标新立异。
季柏尧双手抱壁在门外看了一会,哑然失笑,原来尹亮所说的别具一格是这样的,与他想象的富丽堂皇甚至透着后现代感的酒吧风格相去甚远。
对里面的设计更加好奇,会是怎样的乱来呢?
季柏尧颇有兴趣地推门走进去。
占地不小的酒吧还在装修中,灯光大开,季柏尧跨进门内就大开眼界,环视了一周后心里叹了三个字:真乱来。
基本装修完毕,酒吧里面根本没有装修工人,正在认真工作的是一群正坐在八字梯上打扮时尚的年轻人,手上拿着涂鸦喷头,正对着面前的墙天马行空地乱涂鸦。
基本上是两个人负责一面墙,一个负责上面,一个负责下面,年轻人戴着鸭舌帽,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油彩污染地分不清原来是什么颜色,年轻专注的脸上溢满创作热情。
环视了一周,季柏尧的目光停驻在左边这面墙上。
这面墙完全不同于其他几面满是涂鸦的墙,相反,这面墙是散发着强烈的庄严的美。
那面墙上,画满了飘逸的飞天。
彩云深处,身姿优美、面带雍容笑容的飞天跃然于墙上,飞舞的长带飘散于彩云之间,飞天迎风而飞翔,变化无穷的飞动之美使整面墙活了起来,令人惊叹之余又心生敬畏。
这面墙完全由一个女孩子单独负责,不同于别人的随性创作,她坐在梯子上,左手是调色盘,右手拿着画笔,非常缓慢地勾勒着飞天多情慵懒的姿态,专注于笔下的每一笔每一画。
季柏尧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面与众不同的墙上,这时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尹亮拍了拍他的肩,压低声音招呼道:“表哥你来了啊!”
他指了指所有正安静创作的年轻人,把声音再度压低:“他们这帮人最烦吵了,一吵整面墙就毁了。”他神秘兮兮地指了指那面画着飞天的墙和安静的小姑娘,“特别是那边,错了一笔这墙就毁了。”
他又指了指右边正在画涂鸦的短发女孩:“喏,婉侬在那呢,一画起画来就六亲不认了。”
季柏尧笑微微的,也觉得自己开了眼界,指了指那面飞天低声问:“其他三面墙都是涂鸦,怎么那一面是敦煌飞天,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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