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敢被二皇子一指,吓的浑身一激灵,再听云铮的意思,明显要撂挑子不揽事儿,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立刻转动脑筋。
薛敢身边也有几个臭皮匠,见状顿悟,上前解围。
“按理说,主帅和将军都不在,应该是云副将领兵,既然有异议,不如薛副将与云副将比试一场,赢的人掌兵。”
云峰哪里舍得将云家军撒手丢给薛敢,立刻点头应下。
帐外空地上,二人赤手空拳近身肉搏,云峰拿出看家本领,使出浑身解数,拳拳到肉。
薛敢有心放水又挨打的避无可避,在二皇子眼皮子底下坚持了百来个回合,觉得差不多了,最后吃云峰一脚,顺势倒下。
云家参将立刻抬手。
“云副将胜!”
赵清脸色铁青,薛敢捂着胸口艰难起身,也不敢看二皇子脸色,冲云峰一拱手。
“如此,小皇孙的安危就交给云副将了。”
临时主帅进帐,众人商议何时下战书,如何营救小皇孙赵焱。
云铮只旁观,并不插话。
赵清站在一旁诸多意见,动辄为难云峰,强求着万无一失,救出小皇孙赵焱。
艰难的定下战略,云铮回到军中为自己准备的临时营帐,立刻叫人过来。
“今夜休整一番,明天我们几人翻过这座山头,后方就是水源,若我所料不错,匈奴此次粮草都囤积在那里,去给他们点把火。”
众人眼前一亮,届时匈奴主力在战场杀敌,后方肯定虚空。
燕山乃天险,匈奴人从没想过居然有人能翻越此山。
休整一夜,天不亮云铮就打个包袱,与十八人小队一行,急行军前往燕山脚下。
云铮身先士卒,带着众人排成两排,搭档探路。
北地少雨,山中多巨石,有的巨大如一座房屋,表面光滑陡峭。
云铮带着早就准备好的工具,钉入岩钉,幸好冬日,没有什么毒蛇毒虫之类。
大型野兽更不会出现在悬崖峭壁上。
傍晚天色将黑,一行人翻过山岭,果然摸到了胡人看守的粮草营地。
云十一热血沸腾,掏出藏在胸前的火折子和火油。
大小姐想的法子,火折子埋在草木灰里携带,不会受潮影响使用。
火油装在鹿皮缝制的水囊里,比瓦罐更保险。
待到两军对垒之时,呼延王果然带着匈奴主力奔赴牧原应战。
不一会儿就见匈奴士兵推出一架胡车,小皇孙赵焱被摆成大字型,高高绑在车上。
十四岁的半大孩子,气息奄奄,一身血污,身上衣物也破碎不堪,几乎不能蔽体。
战鼓尚且没有响动,双方按兵不动,呈对垒之势。
呼延最得意的儿子呼邪上前叫嚣:
“二皇子赵清可在军中?来看看你的宝贝儿子!
大梁朝的龙子凤孙,果真是细皮嫩肉,可口的紧!”
话音刚落,阵前几人纷纷回味一般,发出饱含深意的笑声。
站在胡车上的士兵还下意识的掐一把赵焱,疼的赵焱哀哀呻吟,声音都嘶哑了。
赵清骑在马上被众人团团护住,见状目眦欲裂,一夹马腹就要上前,却又被身旁守着的护卫拉住。
“殿下三思,切莫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