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梅凝目望去,只见那潘世奇神色间,有着很深的忧郁,和很深伤感,心中大感震动。
只听潘世奇冷漠的说道:“姑娘说吧!”
方秀梅道:“蓝天义派人来这么?
潘世奇道:“来过,但被老夫挡回去了。
方秀梅啊了一声,道:“老前辈有心事么?
潘世奇望了江晓峰一眼,沉吟片刻,摇摇头,道:“没有,两位好好的养伤,不要辜负了拙荆,老夫去了。
他似是生恐那方秀梅再多问话,匆匆跃出地窖,盖上石盖。
方秀梅目睹潘世奇去后,才低声对江晓峰道:“兄弟,情形有些不对。
江晓峰道:“小弟也瞧出来了,那位老丈似是有事隐瞒着咱们。
方秀梅轻轻叹息一声道:“兄弟疗伤吧!咱们不能辜负了那薛二娘的心意。
江晓峰道:“潘老丈临去时,望我一眼,使小弟心中大为不安,也使我想起一件事来,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方秀梅道:“什么事,和潘老前辈有关么?”
江晓峰道:“是的,那薛二娘为我们疗伤之后,替我洗澡更衣,这情意,和慈母何异,那潘老丈亦用言语示意于我,说他们半百无后,很希望有个儿子,那是分明想要我认他们为义父母了。
方秀梅道:“你当时怎么说?”
江晓峰道:“当时,小弟吱晤以对,装作不懂,想是伤了他们的心,唆!其实,救命之恩,何异再造,认他们作我义父母,又有何不可呢?
方秀梅摇摇头,道:“我想事情决不这么简单。
江晓峰呆了一呆,道:“还有什么事呢?
方秀梅道:“兄弟,你同留心到咱们进的食用之物,和前两天有什么不同么?”
江晓峰寻思片刻,道:“味道有些不同。”
方秀梅道:“是的,前天的味道好一点,那是二娘的手艺,这两天味道差些,那显然不是出于二娘之手了。”
江晓峰道:“不错,二娘一定有了事情,咱们得出去瞧瞧。”
霍然站起身子。
方秀梅急急说道:“快些坐下,如是有了什么事,你出去又于事何补?”
江晓峰道:“那薛二娘为了救我们,才有了变故,如是我们置之不问,于心何安?”
方秀梅道:“你怎知薛二娘一定有了变故?难道她不会和我们一样的躲起来么?”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姊姊说的是。”
又缓缓坐了下去。
方秀梅道:“但看那潘老前辈的神色,事情又不像那样简单……”
长长叹息了一声,才又接道:“不管那薛二娘的遭遇如何,咱们此刻都不能出去,兄弟,小不忍则乱大谋,薛二娘如是遭了不幸,咱们日后只能替她报仇,如是薛二娘还活着,咱们的现身,只能促成她送死。”
江晓峰略一沉吟,道:“妹姊高见,小弟难及万一。”
方秀梅道:“其实,你的聪明才智,都在姊姊之上,只不过缺乏一点江湖经验罢了。”
突听蓬的一声,似是一件重物倒掉在地上。
方秀梅心中一动,低声说道:“兄弟,如若姊姊的判断不错,这可能是那潘老前辈对咱们示警的信号。”
江晓峰呆了一呆,低声说道:“你是说,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