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弯了弯嘴角说:“前些年咱们不知道斗了多少回,你总也不肯服输。www.Pinwenba.com”
“我就是见不得你那嚣张的模样。”穆渊时翻了个白眼。
高逸赞同地说:“我也见不得你那傻屌样儿。”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接着一起摇头,然后转身往前走去。虽然还是看对方不太顺眼,但刚才一起打过架以后,似乎关系要更进一步了。
找了一家路边小店,穆渊时穿上衣服,和高逸一起坐着喝酒。席间高逸打了一个电话,接着问穆渊时:“你留着那一大笔钱,做什么呢?又不给你妈移个好墓。”
“与其给死人还不如给活人,再说我妈大概住不惯好地方。已经入土为安了,就不要再挖来挖去了,有意思吗?你老打听那笔钱做什么?你自己不是不要展家的钱吗?”
高逸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洒,没地说话。
“留着给我妹妹做嫁妆。”穆渊时忽然冒出来一句,“我这次也是为了她回来的,她现在还在展公馆呢。白百合又抓了她去。”
高逸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哈哈大笑,“留着你妹妹做嫁妆?你怎么不说留着给你娶媳妇啊?”
“那不都是一个意思。”穆渊时应了一句。
高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分钟才忽然意识到。“你……你不会是要跟那小丫头片子结婚吧?”
“她已经长大了。”
高逸半张着嘴,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在展家了,但他从小在上层社会长大。在他看来,穆子纯那样的丫头就是“野丫头”,身世不明,行为半点不淑女。虽然穆渊时这个人他也看不上眼,但好歹也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感觉上不一样。
两人喝了一个多小时,虽然心情都是非常郁闷和纠结,但却很懂得节制,没有喝个伶仃大醉。两个人话都不多,三言两语地谈着,大部份时间都在沉默。
等到快午夜的时候,穆渊时说:“我该走了。”
高逸应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是该走了。”
说着两人同时起身,高逸付了钱。两人只是互相看了一眼,连道别都没有,甚至连个手势也没有做,就各自向相反的方向去了。
高逸一边缓慢地往前走,心里空落落的。他实在很想回头去看一眼,究竟那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却极少见面的哥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他的心里,穆渊时一直就如同一个迷一般的存在。
他永远无法理解这个人。
高逸缓慢地走着,终于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可是午夜效区的街道空旷冷清。哪里还有穆渊时的身影?
高逸叹了一口气,拨通了局里的电话,请人来接一下自己。
而在市区的旅馆里,冯花间和孟教授两人紧盯着电脑屏幕,小小的旅馆房间里此时已经站满了人。一场抓捕行动已经展开。
左言溪直接回到家,弟弟左文质和贺梓楠已经被劝到学校去报到了,家里只有左爸一个人,他脚上骨折打着石膏,坐在椅子上,面容有些苍白。
左言溪进门就看到那两大框子葡萄,笑道:“爸你尝过了没有?这葡萄可甜了。”
左爸不说话,依旧在发着呆。左言溪走过去问道:“怎么了爸?”
“这东西哪里来的?”左爸看着左言溪,轻声问。
左言溪笑着解释道:“你说这个啊?是我朋友送的……她们家里有好大一个葡萄园,可以让我们随意采摘。我本来是想给钱的,可是人家死活不肯。”
左爸接着问:“哪个朋友?怎么没有听说你有朋友家里钟葡萄的?”
“你见过的,就是上回来医院帮着照顾过你一会儿的那个姑娘,叫穆子纯的。她带我去摘的。”左言溪说,“我看着他们家园子里的葡萄都熟了,也吃不小,况且也不用来卖,觉得怪可惜的。”
左爸顿了顿,将左言溪拉过来,在自己脚边蹲下,用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不是去了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