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起身,两指并拢,手中白光骤亮,以气代剑,白光在他周身翻飞,如行云流水般,几招完毕,光剑上穿着不多不少九片竹叶,他轻轻一收,光剑消失,那竹叶便翩翩落了下去。
绝世而独立,看得我差点流出了不争气的口水。
萧绾眼中荧光闪闪:“嗯,徒儿知道了。”说着又提剑练了起来。
我摇摇头,只叹天赋这个东西,还是相当的重要的。
萧绾收了剑蹙眉看着洛华,我正待看他要怎么批评她,又见他握上了她拿剑的手臂,虽是隔着衣服,却也看得我咬牙切齿。
搞了半天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原不是我那兰苑不对,而是竹苑不对,是这师徒二人不对!
我一个人住兰苑,却让他二人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
“嗯哼!”我稍稍清了下嗓子,萧绾“啊”了一声,笑着喊了声神尊。
洛华却似没看见我般带着她将那一招走了一遍,才转过头来。
他眉头微微皱起,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感情是我打扰到你师徒二人了,于是我转身便走,任凭他在身后喊了声“阿畹”我也没回头。
那厮每次见我都没什么太好看的脸色,好像是我上辈子欠了他似的,可我明确记得除了偷过他几个桃外,也未曾对他做过什么提裤子不认账的事情。
好吧,其实在我两万多岁时确实偷香过他,但那点到即止的一碰作不得数,主要是那会儿我还小不懂事,若是懂事些的话,应是已然将他吃干抹净了。
我一路骂骂咧咧的回了兰苑,院中那一抹墨色硬是让我一脚勾在门框上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临行前我已让宴广去云疏宫知会弘夙二人来凑热闹,没见着他们,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夜垣真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挠了挠头道:“你怎么来了?”
他朝我走近了两步,我咬咬牙硬是没有后退半步,不免有些佩服自己的坚挺。
“太廓山的继位大典,自然给我送了请柬。”
说着他又往前走了两步,我此刻已是相当的不淡定了,思考着万一他要对我用强的我要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不过索性这里离竹苑较近,若是我惨叫两声,洛华那厮应是能听见的。
夜垣面上似笑非笑,道:“你好像很不希望我来?我是洪水猛兽?”
我哈哈的干笑了两声,“好渴呀,我得去喝点水。”便往屋里走去,倒了杯凉茶浅浅的啜着。
夜垣在我对面坐下,我立马狗腿的倒了杯茶递过去,这九天之上怕是再也没有比我更怂包的上神了。
忍不住问道:“弘夙和小桃呢?”
夜垣端着茶杯并未喝:“他们说出去逛逛。”
那两个人,竟把他们主子我丢在此处面对夜垣,自顾去逍遥快活,一会儿非扒了他们皮不可。
我立马起身道:“那我找他们去。”
他一把拉住我,我只觉得汗毛都竖到了耳根子,说来也奇怪,从前与他勾肩搭背也未曾觉得有任何不妥,可自从他上次说他稀罕我之后,如今我见了他便觉得对他的畏惧更甚从前。
我缩了缩手,没能挣脱,结结巴巴道:“男男,女授受不亲。”
他一挑眉:“那到底是男男授受不亲?还是男女授受不亲?”
这还用问?我瞪了他一眼,又在他幽幽的目光中怂了下来,好在他并未为难我,只放开了手道:“去吧。”
我如蒙大赦,跑得比兔子还快,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半个时辰后,我已然忘了要将他二人扒皮之事,只觉得他二人组成的先头部队探路探得甚好。
瞧见我来了,还自觉的挪了个空位给我,于是我便与几名弟子蹲在地上炸起了牌九。
“哈哈,又赢了。”我笑着揽过几人的赌资。
事先说明,我绝对没有用我神尊的地位压迫他们,纯粹是赢在了过硬的技术上。
不过我偶尔还是放放水,让他们小回那么一点本,再一阵乱杀,人间的堵坊不就是这样的么。
来来回回杀了数个回合后,我又说上了那句刚刚练成的口头禅:“呵呵,又赢了。”
却见他们几个看着我脸色都很是不善,黑得跟煤球似的,犯不着吧,我好像也没赢多少啊。
难道是方才吃相难看了些?于是我忍痛割爱,将尚未揣进袖兜里的赌资往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