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群众写来的一封举报信,反映城西华光小区居民楼内有人疑似开了家黑老年公寓。”严琴琴找出线索,开始与大家一起分析。
“最近两个月,已经有居民目击有三个过世的老人从那套住宅里被半夜抬出。所以居民更怀疑这里存在严重的虐待老人的情况。”
“这就找到答案了!”吕昊儒一拍桌子。
“冯幂萝让我们叫公安去,说明里面确实存在虐待老人的情况。”吕昊儒一边转身进入他的玻璃隔间,一边说着。“如果真的是黑老年公寓,那么只有民政局才有权查处。”
“焦明珍就是叫民政,马上联系公安和民政部门,带上小冯这两个爸妈,一起去端了这个黑窝!”
吕昊儒的话一落声,每个人都好像不用分工,立即行动起来。
杨伟明已经跑下楼去发动汽车,李佳伟跟着吕昊儒准备下楼,严琴琴去寻找民政局的紧急联系电话,而廖亚楠早已拨通了公安局城西分局副局长的手机……
初冬的滨海入夜后有一些萧寂。都说滨海是个矛盾综合体,开放与传统并存。滨海人喜欢以沿海开放城市自居,但是又亲身悍卫着下班后就老实回家的滨海传统。
杨伟明把车子驶出滨海日报社的大门时,街道上已经鲜少有行人出现,偶尔会有呼啸而过的一两辆摩托车,甩出一道白色的尾气,然后就消失在夜幕里。
十五分钟后,滨海都市报和滨海市城西区民政局的人马就在滨海市安分局城西分局的大院里集合了。
“这么多人直接走进单元门怕打草惊蛇。”滨海市公安局城西分局副局长安庆辉对营救冯幂萝进行了行动安排。
“冯记者可以接电话,说明她的身份没有被揭穿,她暂时是安全的。只要我们能进入那套房子就能解决问题。”安庆辉建议找经验丰富的民警假扮李佳伟的父母。
“我和她通话已经半个小时了,化妆怕是来不及。”心急的李佳伟插了句话。
按照安庆辉的安排,为了不引起注意,八名民警按分三次进入了黑老年公寓所在的住宅单元门,并埋伏在那套住宅的周围。
一名年岁较大的便衣民警把外套翻过来套在身上,与李佳伟一起走到了黑老年公寓的门口。
李佳伟站在门前顿了顿,就按向了门上那个红色的电铃。
门里的冯幂萝已经被蓝头发打了两个耳光。
“你骗谁呢!不是说你那死鬼婆婆摔断腿了吗?你老公一个人怎么带两个又老又残的人来,你是不是便衣?”
中原女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可惜着房租还没到期又得转移。“到明天把钱收了再走啊,‘掌柜的’。”
“怕啥,一会看这娘们的男人带来几个人,要是带来一爹一妈,那就是便衣,到时拖着这女人不怕走不了。不是便衣的话,就扣下他爹,让他们出去也不敢乱说。”“掌柜的”一边想着对策,一边让中原女人别急。
刮鞋泥的小年轻显然不如蓝头发见过事面,早已躲在墙角不敢说话。
冯幂萝想着这次死定了,早知道这些中原人这么精明,只叫公安来就行了。“如果只叫来公安,他们没有民政的查处工作,是不能越权查处非法老年公寓的。”
“一切听天由命吧!”摸着被打的脸,冯幂萝此时有点委屈,她还没有轰轰烈烈地恋爱然后嫁掉,还没有成为百姓口中的名记者、好记者,就这样不明不白栽在了第一次的采访上。
“大哥,那男人就带了个老头来。”蓝头发从“猫眼”里看到了李佳伟和便衣民警,马上报告给了“掌柜的”。
“看来他老娘是他妈的腿断了。把那女人放开,和他男人好好说,把老的留下。”“掌柜的”开始安排起来。
“他男人留下老的,咱们还走不走?”中原女人忍不住又问。
“你这脑子就他妈是酱糊做的,把他爹扣在这是不让这个娘们出去瞎说,明天把屋里那些,还有今天来的婆娘们下个月的钱收齐了,直接就走。”
“你听着,今天和你男人回去,明天晚上过来领回去你们的老不死。”
“你们就不怕我今天晚上报警!”冯幂萝咬牙对抗。
“你家老不死的今天晚上不会在这,蓝毛会好好侍候他老人家的。要是你说出去了,我就给你那狗屁大尾巴说,你让我们把他爹弄死的。”“掌柜的”哈哈一笑,准备“迎接”李佳伟。
“下个月的钱有多少呢?一人也就六百或是八百的,他们为了这些钱,宁愿担着被抓的风险吗?”冯幂萝还没有想完,门打开了,李佳伟出现在她面前。
冯幂萝跑过去抓住了李佳伟的胳膊,谁料她还没有抓稳,李佳伟转身一推,竟把她推出了门外!
李佳伟的出手之快,完全出乎冯幂萝的意外,也让假扮李父的民警微微一怔。但是迅练有素的民警马上将手里的东西用力往地上一扔,发出崩的声响。
这一声有如石头掉在水泥地上的闷声,就像一个暗号一样。随着它的发出,李佳伟冲上去与蓝头发扭打在一起,便衣民警很快制服了“掌柜的”。
中原女人和刮泥少年还没来得及冲上去帮“掌柜的”就被冲进来的民警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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