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仪回来,江流景立即询问。
她自是看出来秦夭夭的不对劲,不仅如此,江令仪在与秦夭夭说话期间,长公主还关注着她们,不时往秦夭夭身上看去,眼神中含有担忧,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
江令仪摇头,眼神中是替秦夭夭的哀伤。
虽说她们与秦夭夭交情不深,但任谁看到一个笑容灿烂、浑身写满欢乐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沉重、不言语的状态,皆会去关怀。
何况江令仪在赏花宴时与她共识颇多,她的年岁又比江令仪小,她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成姐姐。
“我同她相约去骑马,也许能助她调整心情。”
江流景道:“那要注意安全,听说林子深处有野兽,不要往那边去,还要记得告知覃夫人。”
“令仪知道了。”江令仪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荷包,“姐姐,万物生卖绣品吗?”
江流景接过荷包,物件虽小,但上边的刺绣工艺却是难得的。
“你想在万物生上卖你的绣品?”
“是的,昔时所做的绣品我会寄于琉毓阁售卖,但小物件一般不收,我便想着全托于姐姐的店中,我也能做些自己喜爱的物件。”
江流景看过江令仪绣出的小物件,有不少的奇思妙想,不光是绣花样式还有物件,摆件装饰、衣物配饰皆能想出不一样的,也符合她想要售卖一些与众不同物品的想法。
江流景道:“不会可惜吗?”
江令仪回道:“不会,有人喜爱我所作,我心欢喜。”
“那可以一试,但店没有那么快开业。”江流景变戏法般从不知从哪掏出覃夫人上次送她的纸,纸张被装订成本,翻开一页,将江令仪绣品列入预计售卖物品一列。
“这是?”江令仪探头想看,被她止住,盖上纸张道:“秘密,不能偷看。”
“怎连我也瞒,姐姐是有了新人忘了你的妹妹吗?”
江流景任她撒泼、撒娇,就是不给她本子,眼瞧她要抢到了,江流景将本子塞给白鸾,见抢不着她才罢休。
营中宫乐响起,秦思衡一身明黄的骑马服站在高处爽朗地告知,让众人自行前去狩猎,若有人猎得他今年所属定猎物,重赏。
瞧得听令后,驾马轰轰烈烈离去的世家子弟,似要摩拳擦掌的大干一番,江流景心中庆幸,幸好没带她的两只小兔子,不若跑出去就成他人猎物盘中餐了。
不多时,江令仪也与秦夭夭一同离去,还是带上了弓箭,覃夫人叮嘱她不可带着五公主去林子深处,并让大梅随同前去而江流景拿到本子圈划几处,埋首其中。
“在做何?不若同我们去走走?”李谨安的声音突现在江流景身后,她忙将本子收回,回头看去。
李谨安和江行舟两人均是一身骑装,李谨安站于她身旁,笑意还未收敛回去,极为相似的骑装,李谨安比平日多得几分潇洒,而江行舟偏生穿出文雅之气,但皆端得是意气风发。
江流景道:“哥哥与谨安哥不去争一争圣上定下的重赏。”
李谨安上手揽着江行舟,笑嘻嘻地说道:“多年不曾更改,参与多回,就让出两份赏给其他公子小姐们。”
江行舟拍下他的手,在江流景旁边看了一遭,道:“令仪何去?”
李谨安抢着回道:“我看到她与五公主骑马向猎场前去”,在江行舟开口前又道,“不过去的是开阔的平野。”
江行舟眉头皱起的趋势才消去,问江流景,“可想去骑马?”
“想,但……”江流景回想自己骑马的技术,实在难以言述,也不能两人同骑,若是汽车就妥了,没有此般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