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宫里候着太医医治时,他发现了殿里的不同,最紧要的是那盏灯笼,他怎么会挂如此一盏灯笼,烛火点起能将整个寝殿照亮。
江流景无心观赏天空,惊道:“怎会如此严重?”
秦归仁看着她,江流景总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包含着什么。
很快他转开视线,“此中缘由,需三弟自己同你说明,不宜由我来说。”
“何事需如此对待?”江流景不明,自己想了一些缘由,“是突厥刺杀时受的伤还未好吗?强撑着上场,加重了?”
“是也不是,那些伤不过小患,内里不调,反噬了。”风吹过发梢,秦归仁坐起,凉风灌入衣领,想起江流景身子亦不是很好,现下她穿的应是有些单薄,“起风了,我们先下去。”
率先起身,看着江流景起来,他走在后面,心中想着,两个人倒是没一个健全的。
“对了,还请江小姐对今日一事保密,勿对三弟提起我带你来此了,不然他可要怨我了。”
“……好。”
青鸾在下面站着无聊,拿出医书看了一会,发现江流景还未下来,对呆站着的熙宁问道:“太子殿下和我家小姐怎么在上面待这么久?”
“小的不知。”熙宁目视前方,回答时胸口都没有起伏。
“你怎么跟根木头似的,太子如此温和,你怎么没学到一丝。”青鸾伸出两根手指,放在眼前捏近。
“不可乱议,还请熙宁公公见谅。”白鸾将青鸾拍下,朝熙宁道歉。
“无事。”
正好,江流景和秦归仁也下来了,他们见状上前,白鸾帮她把头上发簪簪正,“可有冷意?”
江流景摇头,她才和青鸾站至他们身后。
走在回江流景寝殿的道路上,秦归仁和她闲聊着,“我记得明日你们便离宫回江府了。”
“是的,在宫里待了多日,也该回去。”江流景回道。
秦归仁听出她语气里还带着些愉悦,“如此高兴,宫里住得不适吗?”
“若我说实话,太子可会生气?”
“皇宫这般大,若因你一句不适就要生气,那我岂不是无时无刻不在生气?”
江流景傻乐一番,“宫里规矩太多,出宫入宫均要经过层层检查,于我而言,不如在江府自在。”
“那倒是我们习惯了。”他们自小便是如此,对宫里的规矩习以为常,习惯如此生活,对于她们而言的确是过于繁琐了。
“明日,齐越使臣要回去,五公主也要随着离开,圣上会去送行吗?”
江流景猝不及防地提出这个问题,或许一直在她心里没有问出,宫宴时她便频频关注秦夭夭了,秦归仁也看到了。
秦夭夭虽与江令仪似恢复以前那样,说笑打闹一样不缺,但……
肩背都是缩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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