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吃完晚餐就回房间打包行李,刚刚从西伯利亚回来,行李箱都没打开,刚好又带走,她又整理了几个箱子。
摊开的箱子上放着几件朝鲜族服饰,她确实跳朝鲜舞,完全是爱好,大家族的女子都要有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几十个舞种里孟挽最喜欢朝鲜舞,柳手鹤步,柔里藏刀,她喜欢那种柔美凄婉中滋生出来的刚毅,就像顶着硬壳生长的嫩芽。
刚刚理完最后一个行李箱,她接到宋锺念的电话,他说到揽暮汀去,孟抑喝了点酒,孟抑心理压力很大,霍敬敏在孟抑的事情上一向雷厉风行。
她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孟抑送了盛至景就没有再回来。鮜續zhàng擳噈至リ:xyuzhaiwuone
霍敬敏精神越发差,强撑着精神陪着盛至景聊了一下午,早就累了回房间吃药休息,她大概高兴得顾不上她了吧。
孟挽拿出车钥匙,开车去接孟抑。
在揽暮汀,孟抑的确是喝了几杯,单纯是觉得回去没办法面对孟挽,今天这场面,搁在她身上,他心疼她,设身处地的感受一下,如果孟挽带回来一个男人说是未婚夫,他会心痛得四分五裂,如果实在不想,他又会因想要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拆散他们。
冷清清的包间里就他一个人喝酒,抬上来的是平日应酬喝的白酒,是拿小量杯装着,一杯一杯倒进小玻璃杯喝的那种,他接连喝了好几杯。
揽暮汀是饭店,孟挽报了包间名,跟着就被引进了包间门。
他点了一大桌菜,全都是她喜欢吃的,刚刚一杯酒下肚,他醉得趴在桌子上。
“哥哥。”
孟挽赶过去看他,扶他的肩膀,孟抑抬头,眼睛看见她,立马将她拥在怀里。
拥抱着她,唇齿间还要模糊不清地叫着:“挽挽……挽挽……”
孟挽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她蹲在地上,他是弯腰扑在她身上的,他的脸深埋在她的颈间,那里的皮肤细腻光滑带着自然的清香,还有一种安心的温暖,孟抑闭上眼睛汲取着她给的温暖。
“孟抑,你怎么又喝这么多。”
和上一次接他的时候不一样了,这次他是实打实地栽到她身上了,孟挽轻轻安抚他,在他耳边说话。
“挽挽,”孟抑起身抱着她的肩膀,“我给你点了你喜欢吃的菜,今天的晚餐没有一样菜是你喜欢的。”
不论大事或是小事,只要是她的,他总是担心她,孟抑转头拿起一旁干净的碗碟,又给她拉椅子,让她坐在他旁边,偌大的雅间,安静得都能听见他说话的回响。
孟挽看着桌上的菜,基本上都冷掉了,她没动筷,说:“不吃了。”
她要带他回家去,她站在他的旁边,想要扶起他,他却顺势抱着她的腰,“你是不喜欢菜,还是不喜欢哥哥了,”
孟抑仰头望她,眼眶湿润,“挽挽,对不起,我今天让你委屈了。”
抱着她的力道加深,他将她的腰紧紧箍在怀中,她因他被支走,在他眼里,就是因他被发配,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怎么舍得。
“哥哥,那不是坏地方啊。”孟挽抱着他的头,手摸着他的耳垂。
那是京城,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那如果两个月不见,你会喜欢上其他人吗?”
他清楚地明白,他年岁渐长,而小姑娘只会如旷野上的花一般娇妍生长,他始终害怕自己失去她,拥有过后又失去比永远没有让他得到,更令他心酸,他们怎么做得回普通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