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焕粉丝:我真努力。jpg
“你挑一挑吧。”顾琢章把剧本递给他。
《醉酒当歌》整个故事都挺……普通,就是讲了一个藉藉无名的年轻少侠成名的故事;成名的方式也很……普通,就是他为了报仇刻苦练剑,打败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仇家。
至于为什么报仇,剧本,嗯,没写。
不愧是拿来应付综艺的剧本。
顾琢章就着递剧本的这个动作,很自然地坐在了时焕旁边。
熟悉又陌生的沐浴露香味笼罩着时焕,他的指尖和心脏跟着颤了颤,这才恍惚间想起男人吃完饭去洗了个澡。
顾琢章凑得不太近却也不远,目光专注地看着剧本,突然开口:“这里倒是没有适合你的角色。”
副导演:说句实话,就没有适合时焕演的角色。
“那就这场戏吧。”时焕指了指剧本的中间。
那是一场对峙的戏,年轻的白衣少侠孑然地站在武林大会的比武台上,剑指武林盟主,言辞坚定,列出罪状。
时焕选这场戏的理由不是白衣少侠的风姿绰约,是这场戏顾琢章比较累,既有文戏也有武戏,来作为嘲笑他的代价。
“那你演武林盟主?”顾琢章倒是不在意,挑着眉转头看向他。
“我演什么有差——”时焕面无表情地回头,直直地对上顾琢章的双眼,眸色沉到漆黑,可以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倒影。他们距离太近了,呼吸缠绕在一起,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皮肤传来的热意,真实的、温暖的,执手相伴的距离。
时焕故作冷静地继续吐出最后两个字:“别吗?”
顾琢章不着痕迹地退了一点:“嗯,没有。”
☆、顶流看别人演戏啦
索性节目组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服装道具和场景都会帮忙安排好,时焕和顾琢章只需要琢磨戏就好了。
到这一刻,时焕明白了为什么顾琢章会接这个综艺。
顾琢章平常看着正正经经一个人,实际上就是一个戏疯子。
他当初为了演一个罪犯,找了关系去监狱里探监,连续探了几十天,要不是身边人死命拦着,他还打算想办法去监狱里待个十天。
最后没去成,也不是因为身边人和他说监狱有多少危险,是因为那个导演跟他说:“你演的这个是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啊,进去待个十天,你能体会到酒驾被逮和杀人被捕的区别吗?”
他觉得有道理,开始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见见那些判了死刑的犯人。
顾琢章对自己很苛责,他演的每一个人物都会仔细考虑神态眼神、细节动作,还追求真实,基本每一次演戏都要去观察相关人员,但是对其他人甚是宽容。
时焕当时问过他:“你不觉得看我演戏很难以忍受吗?”
顾琢章看起来不是很严肃,但也没有笑,他平常一样的开口:“我如何去演绎一个角色是我的选择,没有必要强求他人。你演戏,是市场的选择,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其他演技和你差不多的人,没有必要苛责。”
时焕嘀咕:“我以为你会怪我们这些流量破坏了你们演戏的土壤?”
顾琢章这个时候倒是笑了:“如果有人给我几千万,让我在台上随便唱,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我也会去的。这个时候,你会怪我破坏了你们唱歌的土壤吗?”
当然不会,影帝唱歌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焕倒是有点明白了,所以他拍烂戏网友只是嘲他,而他“抄袭”直接毁了他的本职工作,才会落到现在人人喊打的地步,原来如此。
这个综艺可以让顾琢章近距离地接触很多职业,以及这些人生活中被职业习惯影响的小细节。而且这些人还可以和顾琢章所擅长的演戏搭建起桥梁,他可以观察镜头下专业大佬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细节,这些可以被直接捕捉到但是又自然的小动作他甚至下次可以直接用。
很多年后,时焕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把自己的分析说给他听,顾琢章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忍俊不禁:“就没有可能是这个综艺给的钱够多?”
时焕:“哦。”
“逗你的,钱是一部分理由,你说的才是主要原因。”顾琢章哄他。
“哦。”嘴角泻出笑意。
时焕帮着顾琢章收拾了桌子,把剧本放进茶几底下的抽屉时发现有几盘CD静静地躺着。
“这是什么?”时焕随手拿出了一张,用自己手上的弹吉他的薄茧磕了磕光盘的边缘。
光盘上空白一片,只有简单的“你是谁”三个字和综艺的logo。
“前几个嘉宾拍的片段。”顾琢章看着时焕的脸,脸色是冷淡的,但是眼神流落出星光般的期待,“放映机在那里,可以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