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祎坐在电脑前左思右想,最后敲上几行字,第一次回复论坛短信,询问对方能够出多少酬金。
对方似乎一直在关注这里,余祎才发出短信没多久,立刻就收到了回复,酬金数额很可观,看来魏启元不光追女人大方,在其他的事情上也足够大方。
晚上魏宗韬从香港回来,余祎突然问他:&ldo;你真的替黑社会老大洗黑钱吗?&rdo;
魏宗韬在医院里陪了魏老先生一整个下午,感觉周围全是各种难闻的药水味,他搂着余祎让她当一会儿空气清新剂,突然听她问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挑了挑眉反问:&ldo;我需要吗?&rdo;
余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说道:&ldo;有没有什么人比你更加恶劣?比如杀人放火、jian|y掳掠、臭名远扬、恶名昭彰!&rdo;
魏宗韬笑了笑:&ldo;可能只剩下一个人。&rdo;
余祎瞪大了眼等待答案,听魏宗韬认真道:&ldo;你。&rdo;
别墅花园里传出一阵打闹声,一会儿气愤撒娇,一会儿慡朗愉悦,两厢交织在一起,最后是夜色下寂静的拥吻。
他们两人自那次争执之后,相处好像愈发融洽了,阿成本来想喊他们去吃饭,这会儿站在玻璃门后面也不敢往前踏,碎碎念道:&ldo;打是亲骂是爱,棍棒底下出孝子。&rdo;
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庄友柏捧着水杯笑他:&ldo;中学都没好好念,不要卖弄中文里这种俗语。&rdo;
阿成学历低,成年后只认得麻将扑克,儿时曾在中国生活,普通话不错,但根本不懂那些成语俗语。此番来中国,他其实并不情愿,也许是住久了,渐渐习惯,人也变得散漫,竟然会随口说出这样轻松的话,阿成撸了一下后脑勺,说道:&ldo;魏总最近心情很好,也许过几天我就能再进厨房。&rdo;
庄友柏喝了一口水,抬眸望向糙坪上亲密相拥的两人,笑了一声叹息:&ldo;红颜祸水,女人真麻烦!&rdo;
余祎这汪祸水,闲杂人等少惹为妙,庄友柏已经受过一次教训,万事都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他让阿成过去吃饭,不要打扰那两人二人世界,最重要的是非礼勿视,不过这个成语有些高深,说出来阿成也不明白意思。
另一边,陈之毅已在别墅里住了三周,外加在儒安塘消耗的时间,他总共离岗一月有余,家中不停来电,父亲雷霆大怒,命他即刻返程,陈之毅不愿意,此刻那头又打来电话,陈之毅坐在阳台上,一边喝酒一边望向远处,搁在一旁的望远镜已经染了一层薄薄的灰迹,他已经数天没有使用。
陈父厉声质问:&ldo;我已经查到你在安市,你去安市到底做什么!&rdo;
陈之毅淡淡道:&ldo;私事。&rdo;
&ldo;私事?&rdo;陈父提高声音,&ldo;你在南边还有什么私事,跨出一只脚就是海州市,你在那里还有私事?&rdo;顿了顿,他突然说,&ldo;海州市……你老实告诉我,整整一个多月,你到底在做什么!&rdo;
陈之毅静默不语,手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关于魏宗韬的一些身份信息,内容仍旧与之前查来的如出一辙,他收回视线转向电脑,目光定格在其中一条早前魏启元查来的信息上面。
八年前,海州市。
陈之毅听见电话那头又吼来两声,这才开口:&ldo;我过两天就回来,爸,以前纪委的那个张叔叔是不是还在职?&rdo;
第二天余祎醒得早,天还朦朦亮,轻手轻脚下了地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后直接就去了楼下客厅,一个多小时后手机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ldo;人呢?&rdo;
余祎轻笑:&ldo;客厅。&rdo;
&ldo;上来。&rdo;
余祎笑眯眯地躺在沙发上,说道:&ldo;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认不认识比你更恶劣的人!&rdo;
魏宗韬道:&ldo;你先上来,我现在告诉你。&rdo;
余祎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着,不为所动。
她知道魏宗韬已经憋了五天,前天晚上他还建议余祎有空去看看医生调理一下经期,昨晚余祎见他夜里已经两眼放光,想笑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拖延时间不愿意回答,诚心吊着余祎,余祎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果不其然,今早他已有预谋,早早醒来见不到余祎,电话立刻追来。
余祎还优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话又说了几句,见那头没有回应,不由道:&ldo;你睡着了……啊‐‐&rdo;
她惊叫一声,身体腾空,擦过沙发背,径直落入一具坚硬的胸膛。
魏宗韬上身赤膊,下|身穿了一件长裤,晨光从东面的落地玻璃窗映she进来,披在他黝黑的健硕肌肉上,骇人又性感。
他轻轻松松抱着余祎,勾唇道:&ldo;健身房不够满足你,这次换客厅?&rdo;
余祎识时务的将他一搂,亲了他一口说:&ldo;回房!&rdo;
魏宗韬心满意足。
余祎用腰酸背痛换来魏宗韬小小的帮助,次日上午她再次联络那人,对方有些谨慎,出言试探,余祎在论坛短信里回复:他十二岁的时候才去新加坡,开过赌场坐过牢,后来认识了一位极有背景的黑道人士,我不方便再说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