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漫天,微凉的风拂过乡村的河堤,夜色浅薄。风雨
童扇站在窗前凝神,窗外缀满白色槐花的树枝节延伸到窗口,她似乎闻到久远的记忆里的槐花饼的香味。
儿时父亲会摘槐花,让母亲做成槐花饼,她和童凉最爱那松软的饼夹着清淡的槐花甜。
她探出头到窗外看着满地碎白,脸上的濡湿再添一股温热。
竟不知是想念父亲,亦或为绝情离去的凌颢歌而泣?她擦去泪痕,掩上半扇窗,回到床边准备睡觉。
凌颢歌手里把玩一根草,落寞的走在乡间小路上。仰视繁星漫天,他轻叹自己命运不济,到现在还没吃饭。
天色微暗之时,他在童扇家附近勘察地形,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他来到童扇的窗下,借助槐树轻而易举爬到她屋里去。
看见童扇睡着仍紧蹙着眉,他心里五味杂陈。
原本大老远来找她,见到他她非但一点欢喜气都没有,还冷脸相对,最后突然要辞职,让他憋着气离开,甚至都不打电话问一声。
现在见到她,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他只想以眼为笔描摹她的睡颜。看着被子被她一点点蹬掉,窗外撩进来的风让她蜷缩起身子,他拉扯着被子为她掖好。
许是动静太大,惊扰了睡眠本来就不好的童扇,她睁开睡眼朦胧,直勾勾盯着他看,全身散发致命的慵懒。
“干嘛不说话?被我吓呆了吗?”
“嗯?”她轻声咕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现状,瞪大迷惑的双眼:“总裁,你怎么进来的?”他不是早就回去桐城了吗?
她猛地坐起身,准备下床,却被凌颢歌扯着胳膊按在床上。
“大半夜溜到我房里,是想当小偷,还是采花贼?”
他笑的不怀好意,眼神轻佻的打量她裹着睡衣的娇身区,敛去眼里的花火。心下惋惜,他这具身躯并不会对情欲有反应!
“当小偷偷你,当色狼色你,你都是囊中之物!”就这么开着窗,如果有意图不轨之人,她如何脱身?
童扇抿唇扭过头,懒得回应他的无耻。
“你放开我,我腰疼。”
凌颢歌爽朗答应,松开桎梏她的手:“没问题。”
童扇坐起身,却看见他开始脱衣服,脱完外套还不够,继续脱裤子!
她尴尬的别过视线,低声斥责:“你想干嘛?如果你乱来,我就喊人了。”
“随便,如果你妈跟你弟来了看到我们两个这样,后续一定很精彩!”他着宽松的短裤拉开被子一角就钻了进去。
童扇深呼吸,对于他喧宾夺主表示体谅,反正在他的世界里,从来只把她当做好朋友看待,而现在跟好友抢床睡,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他整个人躺上去,立马把床占去一大半。然后看着她问:“你在生我的气,为什么?”
“天下除了创造出自恋这个词的人,你就是最自以为是的人了!”而她呢,最爱自作多情。
“那告诉我为什么辞职?”
童扇微愣,讽刺回声:“你有给我反悔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