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鸣脸色瞬间变幻多次。刚刚还是冰天雪地。如今俨然已经是春光明媚。连一丝冰碴子都见不到了。沒料想这春光明媚也是一闪而逝。再一个眨眼之间。便夏日炎炎。热情似火了。
“來。快來。这边坐。”姚鸣笑着招呼一声。亲自搬了一把座椅。放在自己身边。示意萧雨坐到他身边來。
论年龄。姚鸣比萧雨的父亲还大。论辈分。萧雨的父亲行三。是姚鸣不折不扣的师叔。
“谢师兄。”萧雨也不懂得客气是个神马玩意。径自走到姚鸣身边坐了。大大咧咧的。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此间的半个主人。
师……兄。。
萧雨二十一。姚鸣六十七。这年龄差距。当爷孙都成了。可惜事实偏偏是不随人愿。这两位一老一少的。还真是是兄弟的关系。
穆南方和袁厚脸色大变。妈妈的这叫什么事啊。就算争取的事情成了。穆南方现在成为了姚鸣的带教学生。可是这算起來的话。萧雨这厮还是骑在他们脖子头上拉屎。而且这一次拉的更加舒畅。让穆南方有苦说不出來。哑巴吃黄连。
“你父亲进來还好么。说起來。已经是十多年沒见到他。聆听他的教诲了。”姚鸣原本想在“他”后面加上几个字。表示自己的恭敬之心的称呼一声“他老人家”。可是话到了嘴边。转了两圈又咽下去了。他老人家。萧雨的父亲萧小天。比姚鸣还小一些好不好。
两人开始因为是兄弟的关系唠起嗑來。这样一來就把胡彻和袁厚等人晾在了一边。人家“两兄弟”很久不见。自然要叙叙家长里短。问候一下家里乃至流派的先辈。这时候哪还有别人插话的份。
袁厚等人讪讪的笑了两声。恭喜姚院长和萧雨两人久别重逢。心有不甘的告辞离开。
袁厚和穆南方两人前脚才走。那老院长胡彻便也坐不住了。拄着龙头拐貌似很敬重的告罪一声。也转身里离开了。一件针对萧雨的幕后事件无疾而终。不但沒有搬倒了萧雨。相反人家本來就是志不在此。就算想给人家这个名头。人家还不要。这是嘛。这就是红果果的打脸。而且还是自己满脸堆笑的凑上去。求着人家打脸。好像人家如果不打。就在也活不下去了似的。
“胡老慢走。”袁厚和穆南方前后脚的离开以后。姚鸣和萧雨就恭敬的把胡彻送了出來。
出了办公室的大门。迎面就看见白展计神秘兮兮的走了过來。把萧雨拽到一边。两人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悄悄话。白展计把一个纸袋塞进萧雨的手里。这才躲到一边。
萧雨和白展计扯完了悄悄话。这边姚鸣和胡彻还在扯皮当中。
“不用送了。不用送了。”胡彻道。
“应该的应该的。”姚鸣满脸含笑的说道。
“真不用了。”
“真应该的。”
。。看。华夏国就喜欢口水废话。还美其名曰礼仪之邦。客套客套。
萧雨不喜欢那么多的废话。径直走到胡彻身边。把那个纸袋塞进胡彻手里。说道:“胡院长。这里面是一段与穆南方有关的视频。我觉得您对您这个外孙的了解。真的是很不全面。您应该抽时间多了解了解他。”
胡彻一听。自然知道这视频里面肯定会有猫腻。于是直接说道:“究竟什么内容。你直接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打哑谜。”
胡彻还真的对这个便宜外孙了解不多。不单单是胡彻了解不多。恐怕连袁厚都沒想到穆南方会有这么阴损的一面。
萧雨一直以为这老爷子也是一个古板的货。沒想到古板的人也有这么直接的一面。稍微愣了一下。说道:“我筹建泳池的时候。穆南方在那里打短工。半夜里值夜的时候不睡觉。把几根当做承重梁的铝塑架子……”
萧雨尽量用简练直白的语言说明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白展计当天就在角落里嘿咻。却并沒有发现穆南方做的坏事。这份视频录像。是建筑工地上设置的几个监控摄像头。从不同的角度拍摄的结果。原本这录像过去也就过去了。沒有人会在白天的时候去翻找它。可是凑巧的是白展计的手机丢在草窝里了。白展计摔在铝塑架子上面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声音不对头了。然后无意之间。白展计竟然在赶工的工人里面。发现了穆南方的踪影。
穆南方在白展计心里已经和“沒好事儿”挂上了等号。一番暗地里的彻查下來。果然被白展计发现了秘密。
“人性缺失。中医难成大业。”姚鸣直接下了定论。
胡彻也沒想到萧雨会整出这么一套说辞來。登时勃然大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里嘟嘟囔囔的。好像是说被自己的儿子用麻袋装了还是什么的。声音很小。也听不清楚。不过胡彻不知道的是。他那个可爱的儿子胡莱。也早就被装进了麻袋里面还不知道。
送走胡彻。白展计又凑了过來。说道:“咱为什么不把这份视频交给警方。先把他抓起來再说。你不是说。要一棍子打死的么。”
“笨。”萧雨说道:“就算交给警方。也顶多是个破坏。沒有伤着人。也就是个未遂。把这东西交给胡院长就不一样了。与其一棍子打死來得好。还是让他们失去所有朋友支持。变成孤家寡人的好。”
“这个……我觉得还是一棍子打死比较好。”白展计嘻嘻哈哈的说道。
萧雨嗔怒道:“榆木脑袋。什么时候也不开窍。”
“我鼻子挺通气的。开了一窍。”白展计说道。
“行。那就算你十窍通了九窍。”萧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