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朱莎莎正在气头上,以为有人劝架刚想开骂,她一看居然是照片上的艺术家美女,她心里想找的下家人选。这这这。。。。。。她的爪子瞬间停在半空中,脸色唰啦一下子发绿。
郭小铁不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她苦着脸整理一下乱七八糟的衣服,刚才朱莎莎撒泼乱抓,把自己左手背上都拉破皮了。她不小心碰到伤处,疼得“咝”轻喊一声。
陶乐薇看看朱莎莎的泼妇样子,又听到她们刚才的话语,这两人的关系只是闺蜜这么简单?不见得。她从大披肩下拿出消毒酒精棉和创口绷,按在郭小铁破皮的手背上。她的动作极轻柔,郭小铁也不敢动,脸上有点受宠若惊,乖乖伸手被她护理。
“好了。”陶乐薇为郭小铁贴好创口绷,温柔地笑笑。郭小铁的脸也红了,很不好意思地说声:“谢谢你。”朱莎莎在一边跟个多余人似的站着,气氛很尴尬。
郭小铁回过神来,赶紧给她们相互介绍,说起陶乐薇的身份。朱莎莎也算厉害,她在半分钟之内就从疯婆娘变成了美娇娘。她作出一副楚楚动人的姿态,吃惊地感叹:“天哪,我今天好幸运哦,居然能够见到有名的青年艺术家,你好你好,我叫朱莎莎。”她一手按在自己的大胸上表示惊讶,另一手跟招财猫似的做了个可爱的打招呼动作。
陶乐薇上下打量她,很客气地笑笑,好像压根没看到刚才发生的尴尬事。朱莎莎表面上娇笑倩兮,心里却气得直冒火:该死的郭小铁,蛮好刚才不要急着撒泼,不知道这个有钱的女艺术家看见了多少,该怎么挽回形象呢?
这时候熊大成开着车出了停车场,停下来示意她们上车吧。朱莎莎赶紧问郭小铁,她们要上哪儿去玩。郭小铁想起朱莎莎想问陶大师要字画的念头,可不能让她跟到医院去害人。
郭小铁赶紧对陶乐薇说:“不好意思啊,朋友的新鞋在我家里,我现在得回家去拿,嗯医院我就去不成了。”
陶乐薇也不强求,笑笑表示以后再联系,就上车离开。朱莎莎摆出一个优雅姿态招手再见,车开远了,她还一个劲儿盯着看,真恨不得能把眼珠子给贴上去。
郭小铁心里好失望,她摸着手背上的创口绷,还有点儿微微的疼痛感。朱莎莎这么半路杀出来,吵架丢脸不用说了,最不爽的是,她即将得到的成就感泡汤了呀,陶大师吃到大碴子粥和玉米小团子,不知道会乐成什么样?
车子总算是开远看不到了,朱莎莎才收回欣喜的目光。她看看郭小铁撅嘴生气的表情:离牵线搭桥就差一点点了,赶紧把这傻子哄回来。她笑容满面,娇媚地勾住了郭小铁的胳膊,脑袋在她的脖子上磨蹭着,棕红色的密密长发弄得她直痒痒。“乖小铁你手上还疼吗,人家不是故意的啦,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郭小铁被她的大胸贴着,此时却一点都不觉得舒服。心里生着闷气甩开她想走。朱莎莎拼命说好话,她一个劲儿撒娇,跑上去从身边环抱住郭小铁的小腰,嘴里一个劲儿地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朱莎莎撒起无赖来,就跟癞皮狗似的甩不开,她的爪子东摸西抓的,赶巧伸到了郭小铁的衣服侧袋里,摸到了她的手机和钱包,当然还有那张陶乐薇的名片。郭小铁胳膊肘往后捅着,知道她说翻脸就翻脸,腻烦地拒绝她的示好。
朱莎莎嘴里说着“乖小铁,这次是我不对,没在你的朋友面前给你面子,原谅我啦”,一边抽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一看即刻如获至宝,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捏在了自己的手里。最终郭小铁还是被这婆娘缠得没办法,回家把蓝钻美鞋还给她完事。
到朱莎莎离开后,她才发现名片不见了,她没想到是朱莎莎顺手牵羊拿走的,还以为掉在停车场后门,她还特地回去沿路寻找一番,只可惜一无所获。
这天晚上睡觉前,郭小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想着白天的遗憾事,这时候却接到了陶乐薇的电话。她心里高兴赶紧接通,还以为艺术家小姐会看不起自己,没想到她居然打电话来啦。
陶乐薇好像根本不介意白天看到的尴尬场景,她和气地反馈情况:“谢谢你小郭子,我爷爷很开心,说你煮的粥味道特别正宗,他全吃完了。”
“真的呀那太好了!”郭小铁换了个舒服姿势躺下,她又是欢喜又是有点遗憾,可惜没能见到陶大师笑容满面的模样。
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客套话,陶乐薇轻柔地问:“你的左手还疼吗?”
郭小铁侧过手来看看,都是朱莎莎那个泼妇,她挺无奈地说:“疼是小事,今天让你看笑话了,我的。。。。。。闺蜜,她就是这个脾气。”她心里多少有点忐忑不安,朱莎莎给她丢了大面子,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她郭小铁真不是这样的人呀,听电话那头沉吟不语,她赶紧又补充说,“那什么,艺术家小姐你别对我有偏见,我,我不会那样撒泼打滚耍无赖。”
陶乐薇笑笑,又转开了话题,她说了些陶大师如何高兴。郭小铁的心情也好起来,两人不知不觉聊了十几分钟,窗外月色如流水,她的心情在晚风中荡漾,只觉得愉悦舒畅。
说着说着,郭小铁胆子又大起来,问起了她好奇的问题:“艺术家小姐,话说你的恋爱对象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啊,说给我听听嘛。”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拿过心爱的毛绒小熊,抱在胸前,小熊如果有感知,应该能听到她愈发加快的心跳声。
陶乐薇轻轻一笑,温柔地说:“你看天上,我的恋爱对象就在那里。”
郭小铁一看天空心一沉:天哪别是已经归西的人,艺术家小姐是寡妇?她赶紧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小傻瓜,你想到哪儿去了,”陶乐薇笑起来,好像早就料到她有如此反应,“我是搞艺术的,恋爱对象自然是艺术之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