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一串佛珠,正半阖着眼轻轻拨着,
听到丹夏挑帘子进来,手下未停,漫不经心的问:
“那边都散了?”
丹夏端上一盘牛乳菱粉香糕,轻声道:
“回娘娘,齐妃和几个贵人都已经回宫了,张贵人把齐妃气的不轻呢!”
乌拉那拉氏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张开双眼,勾了勾唇,
“张氏倒还有些用处!”
怡宁回了宫,越想越觉得钮钴禄婉言有些不对劲,吩咐道:
“去把碧岑叫过来!”
碧岑和李福安虽然已经投到她名下,
但怡宁到底还不是一宫主位,
若碧岑二人日日在她身边伺候难免落下话柄,
于是平日里,怡宁便让他们二人还在从前那边自己安排着,有事儿才会传唤他们。
不大会的功夫,碧岑便打帘子进来,“请主子安!”
怡宁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
“银花那边怎么样了?”
银花是之前借碧岑的手,几经辗转,安插在方柳儿身边的宫女,
方柳儿作为官女子本不应该有人伺候,
但胤禛让她住了启祥宫偏殿,皇后便也格外开恩,
允她有个宫女伺候。
方柳儿便点名从御花园的粗使房中挑了一个,
因为各地的粗使房好进,
怡宁一开始就把银花放在了御花园的粗使房中,做的隐蔽,
巧合之下便去了方柳儿那儿,
方柳儿也从未怀疑过,
如今银花又是她身边唯一的宫女,故而备受重视!
“回主子,近些日子方官女子,被钮钴禄贵人打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每日都哀声连天的!”
怡宁蹙眉,“除此之外呢?”
碧岑思量了一下,认真回道:“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怡宁不由陷入沉思,
“主子?”碧岑见怡宁的神态,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开口。
怡宁摇摇头,
不知为何,
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一时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的由来,
遂沉吟半响,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