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茗面带忧色,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路把三人往客栈里引,一路上只看见守卫众多,把个不大的客栈围得像一个铁桶似的,可每一个人对诗茗都是恭恭敬敬的,看得出是有人如此的吩咐过。
一直走到了最里头,才是季春的房间,整个房间都是浓浓的药味。
看见季春面青唇白的合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南宫玉一个箭步抢上前,几乎连身子都站不稳似的,声音也有几分嘶哑:
"季春~~~季春他伤得很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大夫呢?大夫是怎么说的?"
诗茗神色黯然:
"大夫现在应该在厨房煎药。
大夫说,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南宫玉身子一震,仿佛再也无力了似的,缓缓在床边坐了下来:
"不,不会有事的。
王雨轩也应该快到了,只要他一到,季春就不会有事的了。"
诗茗点点头,看看南宫玉,低下了头:
"少爷,其实,三天前季春已经醒了一次了。
他说,他和季夏找到侯爷和连胜的时候,侯爷他们正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加上山上的山石滑落,急乱当中,连胜和他们走散,而季夏则和侯爷掉下了巴江~~~"
诗茗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南宫玉全身发抖,面如金纸,两眼一闭,竟是要昏过去的样子,心中大惊,急忙想抢上前去扶,那南宫玉已经被沈君山抱住了。
沈君山只感到虽然隔了一层衣物,可南宫玉的身上,却是比烙铁还要烫手,不禁呆了一呆,颤声道:
"玉儿,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样烫啊?~~~"
南宫玉哪里顾得上他,伸手紧紧的拉住诗茗,句不成声:
"诗~~~诗茗,净之他~~~他~~~他~~~"
一连说了好几个"他"字,后面的话却始终没有问得出了口,泪水也无声的流了出来,看到南宫玉的样子,诗茗赶紧道:
"少爷,你放心好了,连云已经找到侯爷了。"
"真的?"
看到诗茗的头点得就像小鸡吃米,南宫玉这才慢慢的放开他的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胡乱的拭去泪水,全身无力的靠着沈君山:
"真的?真的找到净之了?那季夏呢?"
"是真的。"
诗茗一字一句慢慢的道:
"考虑到季春说的事情,连云感觉不宜惊动旁人,因为我们也不知道那群黑衣人的来历。所以连云只带了几个心腹,悄悄的往巴江下流去找侯爷他们的踪迹。"
诗茗的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昨天,他派人带口信回来了,说已经找到了侯爷,可只找了侯爷一个人,季夏~~~季夏还没有找到。"
停了一下,继续道:
"连云说侯爷伤得很重,暂时不可以移动,所以他决定留在那里,等侯爷的伤势好一点以后,他再带侯爷回来。"
南宫玉听到这里,立即急道:
"净之伤得很重吗?
不行,我要过去陪他。"
他挣扎着刚刚站起来,又立即跌到沈君山的怀中再动弹不得,心中又急又怒:
"沈君山,你放开我!!放手!!"
沈君山好声劝道:
"乖,玉儿,不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