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接过扔过来的抑制剂,拆开包装,在自己的腺体上打了一针,松了口气,一股暖流从腺体涌过四肢,舒服多了。
绵绵见瞳收起了信息素,靠近了他一点,抱着自己的武器,跟瞳保持了一定距离,生怕他再释放信息素。
瞳见绵绵渗透出的怕意毫不在意,他依着墙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我们去找出口。”瞳说。
绵绵低着头,似乎是思索了一会道:“你怎么知道办公室有抑制剂。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不知道,刚刚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办公室。”黑豹简洁的解释道“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真有,没想到确实有。”
绵绵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退的更远了。骗小孩都没那么骗的吧。
“那你对这里有印象吗?”绵绵继续问。
“没有。”瞳摇摇头。
“真的?”绵绵追问。
“爱信不信。”瞳冷漠地回复他“要想夺冠我们就得尽快从这里出去。”
“你丢了57点生命值!”绵绵大喊“我一开始看见你的时候你就在血泊里,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瞳停下了向前走的脚步,回头深深地看了在十米开外的绵绵:“我认为,人的遗忘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机制,如果我选择忘掉他,那证明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我宁愿想不起来,毕竟我们的目的是通关秘境,而不是探究秘境的背景。”
瞳墨色的眼睛就像一个无底洞,仿佛深渊一般,想看看不到底,更无法得知他的想法。
绵绵说不出话,更不知道该说什么,隐约觉得瞳是本人,但是有些事情隐瞒着不说,他只是跟着瞳走。
“童瞳。”绵绵攥着手里的工作证说。
黑豹一滞,道:“什么?”
“我说,童瞳,你认识他吗?”绵绵举起手中是工作证说问道,他紧盯着瞳,他发现瞳脚步一顿。
“谁?”黑豹假装神色无意。
“办公室的主人,一位研究员,名字叫童瞳,你认识吗?”绵绵把工作证有照片的一面朝向瞳。
照片上的青年戴着眼镜略显拘谨,映入瞳的眼睛。
好像……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你认识他吗?”绵绵看着神色不对劲的瞳皱着眉头。
“不认识……又好像……”黑豹感觉眼前一晃,头疼欲裂,是谁?他是谁?
快跑……
不要死……
快点离开这!!
不要回头!
……
“啊!!!”瞳头疼欲裂,加上身体的伤,根本无法直立起来,倒在旁边墙壁上,在墙壁上靠着,几句话充斥在他脑子里,像梦魇,也像一种咏唱,有时候不知道这到底恶魔的低吟还是神的祷告。只是这几句话,没头没尾,就充斥在脑海里,搞得整个头要爆炸。
绵绵看见瞳如此痛苦的表情,连忙把童瞳的工作证收起来,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我做错了吗?我是不是不应该逼他想起来?
他跑过去扶着瞳,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该逼你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