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的马场比江家的大了一倍不止,人家的马场是专业的,路过的高头大马各个神气非常。
江谨桓推着轮椅去马厩前转了一圈,霍煊盯着那些马眼馋得很。
“我觉得那匹很像你的临风。”
“但是没有一匹比茉莉好看的。”
茉莉确实是少见的很漂亮的小马,可惜有了残缺。
江谨桓说:“其实我们没必要用残缺的观念去凝视茉莉,因为也许残缺本来才是人生常态。”
“没有什么人的一生是完美无缺的。”
霍煊直觉他要写个议论文,说:“比如呢?”
“比如……。顾麒看似浪荡,实际上他是家里最不受重视的那个。”
“燕辉因为他的疾病,从来没有自由过。”
“宇庭优秀,那是因为他全家都优秀,他不得已必须要变得那么优秀。”
“齐正其实也不喜欢经商,但是他是长子,必须要扛起家庭的重担。”
“周耀文小时候和他叔叔关系很好,长大后两家因为经商的事情互有比较,弄得不再来往。”
他看着霍煊,“你长得漂亮,但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妈,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爸爸。”
“你看我,好像什么都有了,但我没有享受过父母完整的爱。”
“人生本来就是残缺的,我们得享受它。”
“茉莉有了残疾,但是它在马场和跑的最快的临风是最好的朋友。”
霍煊恍然大悟,“难怪,上次我去看茉莉的时候他俩就凑在一起吃草呢。”
“他俩不会成一对吧。”
江谨桓:“。…。。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干媒婆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吗?”
“我是想告诉你,人生的事情呢,总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
段勋带着穆慈在马场转了一圈,走回来说;“江总,我们这是来马场玩的,不是来上哲学课的,你还没听够教授念经啊。”
江谨桓摊手,“我这儿有病人,她不能骑马。”
霍煊还在坐轮椅,江谨桓也不可能让她再骑马,她也没那么热衷于作死,但她很想看江谨桓骑马。
当天马场的客人不少,段勋问穆慈:“会骑马吗?”
穆慈摇了摇头,“虽然我是本地人,但我不会骑马。”
于是段勋要了两匹马。
“江总,来比一比?”
段勋说:“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听华国留学生说江总的骑术很厉害。”
江谨桓说:“都是瞎传的,我最多就是在自己家马场学过一点简单的骑术。”
要说起来,他俩都不是马背上的民族,马术再高超当然也比不上真的游牧民族。
恰好马场有几个西藏那里来的客人,他们的马术动作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
霍煊和穆慈坐在一起,霍煊看到江谨桓翻身上了马,目光一路追随着他飞驰。
他和四年前一样,动作干脆利落又内敛迅捷,让她移不开眼。
穆慈不怎么看娱乐新闻,她跟霍煊不太熟悉,拘谨的坐在一边。
她也不太喜欢看马术表演,无聊的盯着自己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