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些什么呢?她又不想回剧组了。
休息一下,然后……睡一觉?
余光瞥见摆在桌上的烟盒。
严行一般是不抽烟的,也不会在她面前抽烟,居然就忘在这里了。
梁文安抽了一根,手指夹着,将剩余的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在茶几上翻了一遍,没找到打火机。
又赤着脚,漫无目的的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一无所获,最后走到灶台旁边,借火点了,靠着水池,一口一口抽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以往可以清静的时候,她都是开心的。
开心的。父亲偶尔会来跟她说说戏。后来他精神不稳定,就再也没有了。
“秦绪。你是我对过去,对她,最好的弥补。我会让你成为一代传奇,你一定会成功的。”
这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打游戏。对了,有段时间沉迷打游戏。也不错。
手指力气一松,烟头滑了下去。
梁文安捡起来,按灭在水池里。
“我败给你了。”她握住有些颤抖的右手,低声道:“你赢了。”
午后的热浪,几乎要将人掀翻。
空气荡成一层层水波,尤其是在水泥马路上,走的久一些,甚至热气要透过鞋底,传上头顶。
城市里,除了不息的车流,规律的绿化带,还有什么是能让人值得驻目的。
梁文安戴着帽子,汗渍流了满脸。走近大门之后,又折了回去,想了想,从旁边的店里买了个花篮。
在她的认知里,探病是应该带点礼物的。虽然她没有过这种待遇。
高层里要安静许多,消毒水的味道还是挥之不去。
她推开门,站在入口的地方,略微弯腰,叫花篮就摆在墙边。然后脱下帽子和墨镜。
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露出惊喜的表情,挣扎着要坐起来。旁边的秘书将她扶好,看了梁文安一眼,然后自觉性的出门,顺手将门带上。
“你来看我?”梁母笑道:“没什么,不用担心,就是前几天摔了一跤,骨头有些碎了。”
梁文安点点头:“那就好。”
梁母朝她招手:“过来,走近一点,能让妈妈看看你吗?”
“不用了。”梁文安抬手虚挡,反而退了一步:“其实是严行让我来的。知道你没事,我也安心了。”
梁母一口气滞住了,局促的“哦”了一声。
两人互相沉默的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