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墨白像个野人,敞开着,大咧咧的烧了热水,替陆也溪清理身上的脏污。
陆也溪没有还击之力,只能任由胥墨白摆弄,待擦拭完毕,他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才帮着陆也溪将她的衣服穿上。
陆也溪看着身上已经洗干净的衣服,抬头看看正在给自己挽发的胥墨白,五味杂陈,还是好好谈谈吧。
唯一的要求,不要刺激他,语言上的、其他的,哪一方面都不能再刺激胥墨白了。
看着松松垮垮的乌黑秀发,胥墨白笑了,发自内心的开心。他很少为这样的事情由着心去感受快乐与否。
每一次都是因为陆也溪,所有的喜怒哀乐,只有她可以带给他极致的感受,觉得活着真好。
“溪儿,等我学会了,我以后就天天给你挽发,你现在的发饰是退渔那丫头给你梳的吗?很适合你,我以后就请教她,跟她学。”
陆也溪受不了,就此打住吧,胥墨白。
陆也溪示意胥墨白坐在他旁边,她有话说,择日不如撞日吧,就今日说开了。
“胥墨白,我们两个分别与别人是有婚约,怎么有以后?!”
胥墨白又想将陆也溪抱进怀里,陆也溪赶紧制止了。“你听我说完嘛,即使我不选择夏侯煜,那你呢?
你的婚事退得掉吗?抗旨可是灭九族的啊!你将我置身于何地?
你的小妾吗?任由姜芸儿磋磨我?我可是与她势不两立!真有那么一天,我还不如去死了!
此生我陆也溪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人太多了,我嫌太挤。
我私心很重,我善妒,容不得男人三妻四妾。
最重要的是,胥墨白,我是陆也溪,不是你丢在后院的糟糠妻,你喜欢现在的我,是因为我生命是鲜活的,我是我自己,不是你的。
不是你勾勾小手就舔过去的,不是说你要就能要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胥墨白久久没有说话,沉默着。“你为什么选择的是夏侯煜?”
胥家、夏侯家同时请旨,你当时为什么不选择我胥家,选择我胥墨白!胥墨白想抱着陆也溪质问,可他不敢了,他胆怯了,怕听到致命的话语。
“他给予我最大程度的信任以及自由。”
“那我胥墨白算什么呢?”当初的错误反倒让他现在对着陆也溪唯唯诺诺了。
“胥墨白,咱们以后可以做朋友的,你总不能让我双棍入一个洞嘛。礼乐崩坏,道德沦丧,真要这样子吗?”
胥墨白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了,陆也溪知道再深聊下去,胥墨白就要按照他那一套既要又要了。
“我现在还小,明年才及笄。如果你能从姜芸儿的婚事中全身而退,我会考虑你。”
“与夏侯家的这场婚事,我是主导,如果我不愿意,就可以和夏侯煜退掉婚事,你可以吗?胥墨白。”
陆也溪腹诽,胥墨白呀胥墨白,你千万不要勉强,等老娘逃脱生天,我死都不会承认的。
夏侯煜,你赶紧回来,我需要与你原地结婚圆房。
此时的夏侯煜与他的父亲夏侯章正在往长安的方向前行。
此次失踪是夏侯章自导自演的戏码,接到儿子的密函,知道自己可以回京参加儿子的婚礼,说明以后回京有望了。
排除军中异己,刻不容缓,这些人藏得太深。如果将来自己与嫡子在长安,西北的定北军必须是干净的,没有其他杂质的。这样才能交到自己的庶子夏侯锐手上啊。
儿子这次找的亲家很是得力,自己在西北苦苦支撑这么些年,总算有了盼头。
顺便还查出了潜伏最深的,一位居然是为救他这个定北侯差点身死的小将,没想到他居然勾结鞑虏,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了结他这个西北军的最高领袖。
声东击西,假意战败,诱敌深入,每一步玩得都很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