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希望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rdo;
李偃回她,&ldo;会的,往后日子还长着。&rdo;
到了驿站,有侍卫过来牵马,李偃带着谨姝回了房,路上便有人追过来,瞧见谨姝在边儿上,本是欲言又止,李偃挥了挥手,&ldo;但说无妨。&rdo;
那人汇报了许多事,一则汉中之事,局势确切是紧张,除了刘郅和李偃这边,旁的人应该还不知道,但应该也快了,毕竟新帝都登基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傅家想瞒也瞒不住。
&ldo;军师意思,咱们还是先下手为强,赶在所有人前头到达汉中,对咱们就越有利。&rdo;
还有刘郅的事,那人也一并提了,尸体已往汝南送了,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送到,那时大军已离汉中很近了。到时候可能腹背受敌。
其实最稳妥是先收服宇文疾的北方。从北向南从东往西,逐渐压过去,刘郅已死,群龙无首,不足为惧。只要提防其部下纠结生事即可,但刘郅无亲属,父亲刘雍早在谨姝母亲杨婉娴死后没多久就也死了。余下还有一兄一妹,兄长并不成气候,纨绔子弟罢了,行军打仗除了送死没别的可能,就算激发出来再多的血性,也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莽夫。
那个樊冢倒还有些把势,只是现下已被李偃收押,没斩草除根,终究惜才,但现下恐难收为己用,打算关一阵子磨磨性子,到时再说。
还有一事,便是郑鸣凰,繁阳郑夫人递来消息,称养不教,母之过,愿代为受罚,从今往后吃斋念佛,带着郑鸣凰一块儿自囚佛寺,愿终生不踏出寺门半步。
前两事,李偃都只点了头,称知道了,唯独这一事,他皱了皱眉头。
过了会儿,才回,&ldo;允。&rdo;
杀不杀郑鸣凰倒是无所谓,谨姝也没那么大的执念,只是有些不明白,郑氏到底图的什么。
那人汇报完就走了,李偃和谨姝进了房门,他随手反锁了门,拥着谨姝往床边去,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ldo;郑氏心思其实极深,既想做李家说一不二的大夫人,又担心无所依仗,大约我兄长去世后的几年,给了她很大的不安,就算后来我势头起来,她也不能安稳,总想把我抓牢,子婴十几岁她便塞到了我军中历练,也是狠得下心的人。郑鸣凰是她带回来的,大约也有些旁的想法,我也不是不知,只是没那心思,也就没理会。现下郑鸣凰出了事,她无论如何是要保一下的,她若无动于衷,岂不更坐实了养郑鸣凰别有用心?只是现下似乎也表现得太过了,终究还是沉不住气。&rdo;
谨姝去里头拿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边给他脱身上的湿衣,方脱完,李偃已按着她到了床上,&ldo;昨夜里你说困,现下该不困吧?&rdo;
&ldo;……白日呢!&rdo;
&ldo;管那些做什么,&rdo;李偃手解着她衣领的盘扣,&ldo;瞧着孤。&rdo;
谨姝瞪着眼瞅他,两个人四目相对了会儿,谨姝乐得直笑,自己动手解了自己衣服的带子,李偃挑着眉头,&ldo;再弄一会儿,孤都怕自己忍不住直接上手撕了,你们女人的衣服,做得如此繁琐做甚。&rdo;
谨姝被他逗笑,&ldo;防色狼?&rdo;
李偃楞了下,也笑了起来,&ldo;若防我这样的,怕是不行。&rdo;
&ldo;是是是,&rdo;谨姝一迭声应着,&ldo;夫君最厉害,一着急就上手撕,我有多少件衣裳够得上你糟蹋啊!&rdo;
&ldo;改明儿孤让人给你做个几十件。&rdo;
&ldo;做个几十件让你撕吗?咱能不做那种莽事吗?&rdo;谨姝深深地叹了口气,淹没在一声娇哼声中。
李偃困着她身子,蛮横地闯进去……
……
末了,李偃满足地喟叹一声,&ldo;阿狸,你想不想同夫君日日这样好?&rdo;
&ldo;……不想。&rdo;谨姝蜷着身子翻了个身。
李偃也翻了个身,将她围在怀里,从后头抱着她,在她耳朵边儿上吹起,&ldo;你还是同样煞风景。&rdo;
谨姝忍不住笑了,&ldo;是你说话总是离谱才对,日日这样,我不活了,累也累死了。&rdo;
&ldo;你就不能骗骗孤,这时候不该说着应景的话温存一会儿吗?&rdo;
谨姝抿了抿唇,&ldo;那……万一你当真了怎么办。&rdo;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44章
这样子闲散的日子,注定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但李偃肯抽空陪她,已是不易,谨姝亦是知足的。
好似同李偃在一起后,便在他不停的出发中度过,只是这次不同的是,谨姝同他一道出发了,因她随行,照旧备了马车,但不同以往的匀速缓慢,免她颠簸受苦,而今全速行着,须得跟上行军步伐。
他即便再心疼她,也无法不顾大局。
谨姝亦是不愿拖累他,只说一切照便宜的来,不需太顾及她。
有时李偃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起初几日还好,新鲜劲儿还没过,到了第三四日的时候,谨姝已觉得,那腿和臀,都似不是自个儿的了,每日甚至一进那马车,谨姝都想吐。
到了第五日,已是麻木,六日七日的时候,谨姝意志薄弱地都要打退堂鼓了,咬着牙坚持到了第十日,终于缓过来了一些,大约是习惯了,倒没觉得那样难受了。路上连洗澡都不方便,偶尔李偃体谅她,带她到溪流湖旁洗一洗,借着夜色,他在旁守着,谨姝也害怕,都是草草一洗,总觉得身上不干净。那些繁复迤逦的衣服首饰都收了起来,穿着寻常的素色衣衫,她容貌出挑,身段亦是玲玲有致,稚栎总说她便是披块儿破布,也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