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舟也是淡然,自小受惯了各色目光,这等不过还是小场面。
前世千夫所指,众叛亲离,那样怨恨的目光加上无知的嘴,才算真的淬着毒。
“你瞧瞧多少人看着我们这边,不过你今天的确争气!穿的倒是怪好看的!身上也怪好闻的!”
“估计是用的胭脂的味道,丫鬟们捣鼓出来的,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送一些,叫金花胭脂,薄如蝉翼,带着和用着倒是方便……”
华容舟还没将今日多带的金花胭脂从怀袖中取出,左手那桌黛青色衣裙的姑娘一阵惊呼,原来是她碰倒了面前的琉璃美人觚。
里头水儿倒了一桌,花落满地。
华容舟疑惑看去,楚燕贴着她耳朵给她提醒:“那是上京魏氏的嫡小姐魏宁莜,今儿也是头一回在上京贵圈里露面;她原先在洺州养病,接回来有些日子了,现在瞧着这病也养的差不多了……”
魏宁莜惊慌着又扶正美人觚,这会儿面露喜色,又不敢确定地看着华容舟,说话间还带着几分羞涩:“姑娘刚刚可是提到了金花胭脂?”
华容舟和楚燕互相对视了一眼,华容舟这才将怀袖中多的几片金花胭脂带出来。
茶四知道华容舟喜欢,但小姐贵金之躯哪能用纸片做的胭脂,于是华容舟那日就把自己的金箔取了出来,做了好些金箔制成的金花胭脂。
魏宁莜接过胭脂,那双手过分的瘦弱了些,骨节分外明显,这人也着实柔弱,但说话还有些气力:“真的!这可是真的!姑娘可知道这金花胭脂的具体制法?”
华容舟和楚燕不明所以,不过一金花胭脂,为何让这魏家的李小姐如此惊讶?
华容舟摇摇头:“这个东西不是我做的,是我丫鬟做的。”
今日华容舟带的是茶五还有茶四,此刻身旁还有太子府的丫鬟执着浮尘,漱盂,巾帕于一旁服侍着。
魏宁莜还想继续问,但众人突然站起行礼。
原来是太子和他的太子妃过来了。
华容舟二哥也是跟在太子和太子妃身后过来的,瞧那模样,三人估摸着就是一路交谈而来。
华容舟和楚燕于众人之间礼毕,华容琅也在华容舟对面隔壁的空位坐下。
落座以后,华容琅身侧还有一个空位,不知为何人而留,华容舟想了想上京的男子,居然找不出一人可以坐那位置。能坐在华容琅前头的男儿,在场的除了太子就只剩她大哥华容瑨,可是华容瑨向来不会参加此等宴会……
想了一没想出来,华容舟索性也不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