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平南王府中刚刚从宫里回来的华容瑨面色冷凝。
陛下今夜突然宣他进宫,居然是为着要他交出手中的御林军。
御林军已经在他手中足足用了快有四年,他无甚过错,也并未用御林军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为何陛下会突然如此打算……
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交了手中御林军的兵权而已,也并未夺了他的官职。
此刻华容瑨于书斋之中眉头紧皱。
戌时快过,子时未到,夜已深沉,华容瑨还是难解心头之困惑。
忽然一衣着带血的人从外头飞驰而入,华容瑨听清来者所言的话更让胆战心惊。
只见周杜浑身是血,胸膛剧烈的鼓起,气喘声在书斋之中分外引人注意。
“王爷!我们一行数十人都被人伏击了!人也没找到!”
华容琅立刻站起,眉头紧皱:“究竟怎么了。”
这事情着实是怪异,他前脚将苏远章投进荒郊等着恶兽扑食,后脚这人就不见了踪迹,他的人还被伏击了。
周杜身上还带着伤,都是箭矢擦过留下的痕迹:“我们按着王爷的吩咐又回去去找寻远章的身子,但那人入了荒林好似凭空消失一般,寻不见踪迹。”
他是王爷手底下的人,替王爷办了那么多的事儿,还是头一回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华容瑨面色凝重,先有陛下派人前来告诫他要放了苏远章,后是苏远章被人带走。
而今日进宫还收回了他手中的御林军兵权……
一桩桩,一项项联系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他心里也有几分知晓陛下的意思。
陛下这是在威胁他。
告诫他,他的权势如同海上云烟,飘忽不可定,一切都还是握在陛下的手中。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书斋外头是华容琅的声音。
“大哥!我有事寻你。”
周杜得了华容瑨的示意,很快就从轩窗跳出。
华容琅进来的时候屋子里还弥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华容琅顿时慌张起来:“大哥受伤了?”
“不是我……这么晚了,你来是为何事?”华容瑨松弛了几分面容。
华容琅朗言道:“大哥!我是突然想起容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