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什么你啊?”华容舟乜了楚燕一眼,又是往她案几前头递了递热汤,“就算涟姨再怎么嫌弃你,也不会让你嫁给吴玉一个侍卫的,但是我估摸着啊,涟姨心里头也是知道吴玉是个姑娘。”
“怎么可能,我娘都没见过吴玉!”
“怎么没见过?之前平南王府的宴会,涟姨不是也来了吗?那日我和吴玉还在屋子里闹出那么大的阵仗来。”
想起吴玉那天晚上就是女儿家的装扮,楚燕颇为气恼的喝着汤:“你说我怎么眼睛这么瘸呢?”
华容舟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你放心,我才不会那这个事情以后笑话你的……”
晚膳之后,楚燕磨磨蹭蹭,又是在华容舟这处蹭了晚上的点心。
吃饱喝足,楚燕临上马车,这又是想起一事来。
楚燕佝着腰,踏在马车之上瞪大了眼瞅着华容舟:“容舟,你知道你家那位太子妃娘娘肚子里头的金贵孩子没了吗?”
华容舟闻言收敛了目中的柔光:“还是少言她人之事吧,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
自己受了自己的一刀,还没有得了容舟的原谅,离了红枫林的华容琅不料自己回去以后还有应对这种事情。
东宫太子妃肚中的胎儿没了。
太子查来查去,查到源头居然是他前几日接出宫的五弟的过错。
可是容渝第二日不就该是回了国子监,怎么还在东宫里头露了面……
而现在太子已然将容渝扣在东宫两日了,得了宋管家的消息,华容琅带着胸上的伤势,撑着一口气也要将华容渝从东宫里头带回来。
太子东宫他来的次数不多,但是每回来都有别样的体会,胸口那处还要假以时日才得好,现在不过是随意的动一动,臂膀那处换来的都是彻骨的痛楚。
里头倒也是安静,东宫的小厮看见他来,连忙将他迎了进去。
淌过萧瑟的晚风,正厅之中的传出撕心裂肺的哭闹声,华容琅耳尖一动,这是他五弟的哭闹声。
华容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待走到大厅之中,华容渝正哭的鼻尖冒泡的此刻看着屋子里的一众人,嘴边还在叫嚷着:“不是我干的!”
见了自家二哥来了,华容渝当即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挺直了腰杆想要往他二哥那处躲去。
可是刚刚碰到他二哥的大腿,他二哥就一下子失了力气靠着红柱,脸色惨白。
华容琅忍了胸前的疼痛,靠着柱子撑了起来,都已经疼成这般,都还不忘告诫华容渝:“男孩子,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