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乃意呻吟,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你这个人真是,叫你看住凌岱宇,你倒轻松,没事人似大睡特睡。”
乃意惊醒,一身冷汗。
维真问:“怎么了?”
“把车子驶回甄府去,快。”
“时间不早了,人家也许要休息。”
“你别管,往回驶。”
“任乃意,你这个人不可理喻起来时当真蛮不讲理。”
乃意情急,“你们统统忘了凌岱宇。”
区维真一听,立刻把车子急转弯调头,乃意这才吁出一口气。
区维真在甄宅门口说:“乃意你不能不回家睡觉。”
“我看情形。”
“叫我怎么向伯母解释?”
“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维真顿足,“喂喂喂。”
凌岱宇在楼上小偏厅里喝酒听音乐。
乃意递上空杯子,“给我斟半杯。”
岱宇笑笑,“乃意,你这个人毕竟有点意思,此刻通世界只有你记得我。”她的情绪还似稳定。
“老太太呢?”
“也到医院去了。”
“你不一道看看倚梅?”
“何必虚伪,她敢挡上去,当然计算过后果,一定有她赚的,才那么伟大,何劳我慰问。”
“岱宇,也许你太偏激了。”
岱宇冷笑,“人家一直比我乖巧,那人扑过来时,我只晓得发呆。”
乃意坐下来,“我何尝不是,满场宾客,个个呆若木鸡。”
“可是林倚梅偏偏反应敏捷,所以光荣挂彩,令甄氏合家感激流涕。”
乃意的心又一动,但是仍然茫无头绪。
岱宇的首饰华服统统扔在地毯一角,乃意这才记起,今日原是她订婚的好日子。
乃意自口袋里掏出拾来的几颗珍珠。放在茶几上还给岱宇。
岱宇自斟自饮,不予理会。
乃意按住酒瓶,“你想做女太白还是恁地。”
岱宇忽然怔怔地落下泪来。
乃意一边替她卸妆一边劝道:“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平息,大家还不是会好好地过日子。”
岱宇又傻笑起来,“只除了我,乃意,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甄府从今之后多一个恩人,少了一个闲人,再无我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