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煮些茶。”
“我帮您吧。”
“不必,我想你应该是不太习惯的。”
阳乌释徒手凿冰。裴劫不只不习惯,而且没做过。
“前辈多次相助,晚辈也只是想略尽绵力。”
阳乌释笑笑:“我与太阴是老交情啦,既是他让你们来找我帮忙,我自当尽力。”
裴劫问:“前辈与师祖交情日久,可也知道我父亲吗?”
从前,父与母于他而言更像是个符号。他从未有过去了解的念头。飞升之劫,不知为何就唤醒了他最久远的记忆。那时的父与母并不仅仅是个简单的符号,而是鲜活有血的。
阳乌释缓缓道:“碧华玄度,碧海予安。”
裴劫问:“可有说法?”
阳乌释便解释道:“是句赞言。说的是太阴与潮涯的两位弟子。”
碧华自然是碧华宫,流云惑月宫的前身。碧海便是碧海潮生阁了。
“想必你也知道,太阴是恰巧遇见了裴玄度,欲收为徒,才慢慢开启了仙门之盛。而潮涯则是修行遇阻才开山立派,座下共七十二位弟子。”
“嗯,仙界常识。”
“这两名弟子禀赋天成,品性上佳,美誉佳谣。是当时仙界最受瞩目的两颗新星。当时有言,假以时日这二位定会替代太阴与潮涯,成为仙界立于云端之上的灯塔。”
“可家父……”
“仙界之殇。”
……
息水湖畔
一个骸骨附面身着黑袍的人影立在岸边,扬一扬手,黑色的魔气溢散开来,袖摆上的眼珠子转了转,定在某个地方。
“君上。”
竟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幻紫色的东西,翩跹着透明的翅膀,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真的救出去了?”
“嗯。”
“那些锁链呢?没有追出来?”
“没有。”
“他用了什么方法?”
“……”
“我不敢靠的太近,他好像能察觉到我。”
“你放他进入过魑魅岭?”
“没有,当时我不在,他进不去的。”
“……”
“君上,他好像知道的挺多的。”
“要不要我去除掉他?”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