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念儿这小丫头,心咋这么大呢。
铭夏牵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
要不是他得在前面以防万一出现危险,铭夏都想把念儿推到自己前面去,和后面那个男人拉开距离。
年轻男人笑起来两排整整齐齐的白牙,居然还朝念儿点点头。
能听懂?
可你既然是请人家来做客,刚才干啥把小姑娘往火坑、啊不是,为啥往那岩浆里扔啊。
铭夏给气得要命,觉得念儿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可要说真让铭夏把念儿扔下不管,他是真心舍不得。
有时候铭夏也在想,是不是念儿手腕上的阴阳蛊王其实种在自己身上了。
不然怎么就能对一个小姑娘死心塌地的。
要说这份感情也实在是奇怪,念儿还在襁褓中铭夏就抱过她。
虽说没到换尿布的程度,可乔夕月最艰难的时候,真心想过要把念儿托付给他的。
没想到一托付就是十几年,不,应该说一托付就是个终生了。
想着想着,前面的亮光大盛,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冷风嗖嗖的吹,刚才热出的一身汗,这会儿一下子都变成了冰渣子,贴在后背上。
铭夏第一时间回身挡住念儿。
让自己的后背迎
着洞口的风雪,小心翼翼的给念儿拢上衣襟儿,又戴好了兜帽。
念儿倒是也贴心,趁着铭夏给她系上帽子的袢带,她也伸出小手给铭夏把领扣扣好。
后面的年轻男人等的有点不耐烦,“哈哈”两声,绕过念儿和铭夏,先挤了出去。
念儿小声跟铭夏说:“会不会这里就是封山结界的突破口?”
她听乔夕月说过,阿童之所以拜师之后不能出来,就是因为雪山有结界。
只要封山,就是整整十年!
铭夏一边给念儿把手套也戴上,一边说:“出口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打赌。”念儿又把手套脱下来,伸着可爱的小拇指说:“你输了要惩罚。”
“嗯,你输了也要惩罚。”铭夏答应着,和念儿的小手指勾了勾。
念儿“咯咯”的笑,跟着铭夏一起出了山洞。
奇怪的是外面已经不是山坡,而是一望无际的雪原。
一眼望去无边无际,苍茫荒漠的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