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被念柳打发来看门,她正坐在门槛上偷懒,见萧承宴来赶紧起身:“六公子!”
能被六公子瞧上要去做个通房妾室也是好的,六公子人俊美,又是长公主独子。。。。。。
香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的羞红了脸:“六公子今日怎么来烟渺阁了?”
萧承宴在院门外站定,连个眼神也没给香兰:“有些事寻嫂嫂,姑娘替我通传一声。”
“好嘞。”香兰爽快应下,小碎步跑着进了正屋:“大娘子,六公子了来了,在外头求见呢!”
宋婉清看账册的动作一顿,她皱起眉:“你说谁来了?”
香兰脆声道:“六公子啊,此刻六公子正在院门外等着见大娘子呢!”
哪里有小叔子到嫂嫂院里来拜见的,宋婉清面色一紧,吩咐念梅道:
“你就说我病了,问问六公子来有何事,将他打发了。”
香兰被晾在一边,讪讪的出了屋子。
念梅到了院门处,给萧承宴见过礼:“我家大娘子受了冷,着了病气,不宜见六公子,怕过给六公子病气,公子今日来是有何事,不防告诉我,我通传给大娘子就是。”
萧承宴猜想宋婉清的突如其来的病气,怕是为避着他而来,萧承宴有一瞬的落寞,他道:“如今年节已过,想问问嫂嫂对我的及冠礼有何想法,我已问过祖母,祖母说府中事都是嫂嫂做主,才来了嫂嫂这里叨扰。嫂嫂管府中事,这些礼节规矩的杂事自然要在嫂嫂面前过了明路,既然今日嫂嫂身体不适,还请姑娘替我通传一二。”
萧承宴是五月的生辰,如今离他及冠礼还有两个多月,内院都是宋婉清统管,两个多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及冠礼程序繁琐,要说操持,也是到了该操持萧承宴及冠礼的时候了。
念梅把萧承宴的原话告知给宋婉清:“六公子只提了一嘴,想来具体事宜还是要找时候跟姑娘商议的。”
“冠礼。。。。。。”
这都该是外院主君们操心的事,只是她公爹沈予铮一向是个甩手掌柜,除了沈肆的冠礼,府中几个郎君们的冠礼都是姜氏操持着办的,如今是宋婉清掌家,可不萧承宴就问到她这里了。
宋婉清不怎么想接这个差事,她沉吟片刻,到了老太太
的烟渺阁。
“孙媳才掌家多久,且六弟身份贵重,六弟冠礼这事,我怕操持不来给侯府蒙羞。”宋婉清垂眸,委婉的向老太太透露自己并不想接这份差事。
老太太浅饮了一口茶,她弯着眉眼看向宋婉清:“你是能干的,不必妄自菲薄,宴儿早先问过我他的冠礼,我觉得把这事交给你很是放心,宴儿也无异议,你放心大胆去做就是。”
“祖母。。。。。。”
宋婉清还想说些什么,老太太却道:“你是府里的掌家人,往后还要经手许多事,不过一个冠礼而已,你做的来的。”
老太太都这么说了,宋婉清哪里还能推拒。
她刚想起身告退,又听得老太太道:“这冠礼若有不懂的就叫肆儿来帮你,只是记住一点,宴请的宾客里,不能有萧妤。”
萧妤,便是萧承宴的生母,丹阳长公主。
普天之下,敢这么称呼丹阳长公主名讳的,除了当今陛下,怕就只有老太太了。
提起丹阳,老太太的神色泛着冷:“她早已经和我儿恩断义绝,自然不算我沈家妇,宴儿冠礼那日也不必邀她,你记住就好。”
萧承宴和皇家关系千丝万缕,这冠礼定是繁琐无比,又加上老太太和丹阳不和,可丹阳又是萧承宴的亲生母亲,宋婉清只想想都觉得头疼。
她犹豫片刻,见老太太语气不容她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可不请丹阳,若丹阳长公主怪罪下来,她便
是犯了重罪。
宋婉清进退两难,出松鹤堂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