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才进平京,却不想,就看到了薛如兰被婆婆斥责的场面,如此直戳戳的被打脸,谁能受得了?
薛如兰心里这叫一个恨啊!
但凡刚才发难的换个人,薛如兰都有几十种法子,完美的回击。
可是奈何啊?
偏偏让她没脸的,是她正经的婆婆,薛如兰再怎么羞愤,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硬忍。
良久,站的腿软的薛如兰,才在梁文玉的善心大发下,被恩准坐下。。。。。。
不管梁文玉再怎么对蓝家母女有好感,再怎么想和人家搞好关系,今日,大家也才是第一次回面,到底也不好热情的过了头。
热热闹闹的用过午宴侯,她又邀请大家重回到碧松院,丫鬟捧上新茶,众人品名聊天了大约半个多时辰,蓝大夫人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此刻离去不至于太过唐突,这才主动提出告辞。
梁文玉有心想再留一会,可有记挂刚才的那场闹剧,也不知道最后白氏是怎么走的,这么一分心,挽留的话也就被岔过去了。
蓝大夫人也是当家主母,早前白氏在碧松院里闹的那一场,她心里有数的很,自己一个客人尚且好奇,梁文玉这位当事人,岂能不想知道真想?
自己带着女儿和世侄女告辞回家,主人家才好去办正事嘛。
梁文玉错过了最佳的挽留时机,只能是客气的亲自将人送到碧松院门口。
少不得再三相邀,九月初一两家人同游安福寺,这才让梁妈妈代替自己,和叶芳君,薛如兰两人一道,将客人送至垂花门。
眼见蓝家的马车缓缓离去,叶芳君主动说道,“今儿个出来了大半天,家里不定多少事情呢,梁妈妈,兰儿,你们俩多担待些,我这就先回金香园了。”
这位身份超脱,就连梁文玉见了,都是客客气气的说话,薛如兰又不傻,不可能跟刺猬似得,到处扎人。
当下便和梁妈妈一起送叶芳君上了软轿。
薛如兰见垂花门前,只剩她和梁妈妈,便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客客气气的对梁妈妈说,“还要烦劳妈妈在婆婆那里帮着说一声,刚才巧珠来禀,说彤姐儿贪嘴,中午多用了几口冰镇的西瓜,才一刻钟就解了两次手,虽已经请了郭大夫开了方子,熬了药,但我这个当娘的又怎能放心?”
“这就先回郁芳园瞧一眼彤姐儿,晚上再过来伺候她老人家晚膳。”
明明刚才还是气鼓气胀的,这才多大会功夫?薛如兰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对着梁妈妈好言好语,刻意将事情解释的这般清楚,甚至为了让人相信,还拉出郭大夫作证。
这薛如兰要是在暗中没点别的事儿,谁信那?
凡是跟白氏沾边的人和事,梁妈妈都特别的厌恶,压根不耐烦听她睁眼说瞎话。
心里少不了暗叹几句,“中午夫人还派人过去给两位小姐各送了几道菜,回事的丫头还说,九小姐极乖巧,祖母送来的菜,她很是喜欢,还让小丫头带回了一块绣着四叶草的帕子,说是孙女儿的一点孝心。”
“活蹦乱跳的孩子,不一会就被折腾病了,也不知道背地里下了什么黑手呢?!”
大觉有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亲娘,彤姐儿也实在是太过可怜了。
面上却是堆笑道:“大奶奶说的哪里话?刚才夫人便吩咐奴婢,说您辛苦了一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晚上也不用过来了,好好照顾姐儿才是。”
薛如兰一脸感激的谢过,扶着明珠的手上了轿子,匆匆往自己住的紫芳园赶去。
紫芳园就在侯府的西南角,后面的郁芳院里,住着大女儿沐冰元和小女儿沐冰彤。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让抬轿的婆子先去了郁芳院,到东厢房去看一看那遭罪的小女儿。
薛如兰走进郁芳院,自有得用的大丫鬟,在那里候着,给她禀告自家九小姐的病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