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花团锦簇。
小院里,一张小桌,一杯茶,一人一猫。
陈墨盘腿坐在蒲团上,拿着吉他随意弹唱着,一只胖橘猫趴在脚边,尾巴随意而懒散地扫摆着,人猫两和谐。
阿桂婶哼着小曲来到小院浇花。
陈墨笑着打了声招呼:“阿桂婶。”
“哎。”
阿桂婶乐呵呵地应了一声,然后四周环顾了一下,稀奇道:
“今天怎么少了一个,不打坐了?”
“您说马爷啊?”
“可不就是他嘛。”
“来这以后,就天天在这坐着,啥事也不干,还跟我说啥以静制动。”阿桂婶好笑道。
阿桂婶话里满是“嫌弃”,有点看不过眼,又有点恨其不争的意思。
“哈哈,有人喜欢安静,有人喜欢热闹,而马爷就喜欢打坐嘛。”陈墨笑道。
“没事可以打坐,但不能整天只打坐,那词叫什么来着”
阿桂婶卡壳回想着,“哦,对,叫不事生产。”
陈墨被阿桂婶口中冒出来的词给逗乐了,失笑道:
“没这么严重吧?人可以偶尔休息休息,喘口气也是可以的。”
“马爷可不是偶尔,我看他都在这坐一年了。”
阿桂婶摇摇头道:“人活着是要干活的。上有老人要孝顺,下有孩子要抚养,你不做事,就得有人担着你那份。”
“除非你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或者你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那你就可以一直躺着。”
陈墨听后,点了点头,“您说得对,是这个理。”
在外人眼里,马爷打坐一年,确实难以理解。
可能要是上山修道,起码还有个说头。
“还是阿桂婶您看得透,比起打坐,也许马爷应该多跟您聊聊。”陈墨说道。
“欸,我一个农村老阿妈,我看透啥呀。”阿桂婶摆了摆手。
“我只是知道柴米油盐贵。人活着,除了空气不要钱,吃喝拉撒睡哪样不用钱,所以怎么能坐得住。”
陈墨笑着点头道:“您放心,马爷也坐不住了。”
今早和马爷一起做完八段锦,陈墨见马爷不打坐,也不由奇怪。
对此,马爷只留了一句“静极思动”,就出门了。
昨晚马爷能把自己的往事随口讲出来,估计以前那口心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