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个月娘反应倒是很快,笑着摇头,一脸大方地说:“是的,沈二小姐你恐怕是误会了什么。若不是你没有一开始表明身份,刚刚也不会起这些无谓的冲突。”
&esp;&esp;“这么说,你与我的父亲毫无关系。”
&esp;&esp;“自然,我与你父亲清清白白,最多算得上是朋友之交罢了,难道沈二小姐还怀疑自己的父亲吗?”
&esp;&esp;沈倾云心中冷笑,真有脸说,那就帮她坐实了这个清清白白。
&esp;&esp;然后不接她的话,而是反问沈之峰:“父亲,那账目的问题呢,这家店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补贴上百两银子,一定要好好查一下。”
&esp;&esp;“为父不是听说那账房先生做假账吃回扣吗?或许就是他从中贪墨的。”沈之峰道。
&esp;&esp;管事擦着汗连忙附和:“老爷明鉴,我管理店铺一向恪守职责、小心谨慎,店里的经营情况都清楚的记在账本上,随时能够查,小人绝对没有任何贪墨的行为!”
&esp;&esp;“这话就错了。”沈倾云笑着,不管沈之峰沉下来的脸色:“那账房一向小心谨慎,而且国公府这么多家店铺,为何只在这一家贪墨。店里每年经营的情况都是要对照的,若说没有人里应外合,就敢在一家店里一年贪下上千两白银吗?”
&esp;&esp;众人哗然。
&esp;&esp;上千两白银呀,对于一些普通百姓来说,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银钱呢!
&esp;&esp;大家都忍不住讨论起来,许多人都站在沈倾云这边,认为管事绝对从中牟利。
&esp;&esp;毕竟,住在这附近的,或者是一些常来买首饰的老顾客都知道,这家店的生意一直不错,尤其逢年过节,更是买卖得热闹红火,根本不可能说亏损的。
&esp;&esp;正巧这时有一群子拨开了人群。
&esp;&esp;“让开,让开!不许聚众围闹,是谁报的官?”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大声的问。
&esp;&esp;“官爷,这边,是我们报的案。”珍珠瞧见了,急忙招了招手,示意官差往她们这走。
&esp;&esp;沈之峰面色阴沉,从牙缝中吐出声音:“沈倾云,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还报官,你让国公府的脸面都往哪里搁!赶紧跟他们介绍,说你弄错了!等回了国公府,看我不家法处置你。”
&esp;&esp;对此,沈倾云置若罔闻,她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可不会在意沈之峰这点威胁。
&esp;&esp;来的两个人是京兆府的官差,他们走到珍珠的面前,询问为何要报官。
&esp;&esp;珍珠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出来,沈之峰和月娘虽然心里着急,但是由于珍珠并没有添油加醋,因此也插不上话。
&esp;&esp;等官差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沈倾云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两位官差大人,既然这位月娘的事情父亲已经为我解释清楚,那就不追究了,但是我要状告这个管事,联合府中的账房,贪墨主家银两,还望京兆府能为我们沈国公府查清事实,追缴银钱。”
&esp;&esp;“放心,若是小姐你所说属实,我们自然会追查清楚的。”两个官差见这位大家小姐身姿秀美,语调轻柔,态度和善,说话的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
&esp;&esp;说完,两人就准备去押着管事回府办案。
&esp;&esp;管事没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喊来的官差,竟然是要把自己抓走,霎时间哭爹喊娘,大呼冤枉。
&esp;&esp;他挣脱开两个官差的束缚,一下子跑到沈之峰和月娘的面前:“老爷,夫人,你们知道的,我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求求你们替我说句话,我是无辜的,别抓我呀!”
&esp;&esp;他这一口一个老爷夫人的,让身边围观的群众又小声议论了起来,看着沈之峰和月娘的眼神都不对了。
&esp;&esp;沈之峰狠狠踢开管事:“若是清白,自然无事,来求我做什么。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那账目上白纸黑字记着的。你真是辜负我的信任,竟然做出贪墨的事情来,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夫人孩子想一想吧!”
&esp;&esp;说完,沈之峰似乎是一脸的遗憾和痛心:“你可真是糊涂呀,如今我也没有办法保住你了。”
&esp;&esp;弃车保帅
&esp;&esp;管事哆哆嗦嗦地看向沈之峰,终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esp;&esp;听沈之峰这意思,是要他顶包,把真相瞒下来了。否则的话,他的夫人和孩子也许就会有危险。
&esp;&esp;好好的管事,店里生意好,一个月的月钱也不错,家里开销完全是够的,如今却要沦为阶下囚。
&esp;&esp;那些银子,全是侯爷给月娘的,供她们娘俩平日里的奢侈开销,而店里赚的,也都给了月娘。
&esp;&esp;管事心有不甘,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