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冯大娘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但是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一旦承认了,不是被打死也要被全家发卖出去的。
&esp;&esp;因此,她还是顶住了压力求饶:“夫人,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能滥用私刑啊。”
&esp;&esp;韩氏冷哼一声,一想起倾云那痛苦的模样,眼中一红:“我倒是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私刑!”
&esp;&esp;陈嬷嬷与韩氏对视了一眼,知道夫人这是气的狠了。就算平日里再温润的夫人,也绝不允许有人下这样残忍的药对她的女儿,于是先吩咐人取来了拶刑。
&esp;&esp;拶刑也就是用拶子套入手指,再用力紧收夹手指的肉刑。
&esp;&esp;十指连心,冯大娘像杀猪一样哀嚎,痛苦的尖叫顿时响彻整个暖玉阁,丫鬟们还是休夫
&esp;&esp;韩氏冷笑一声,她怀念地摸了摸鞭子的把手,上面带着岁月的痕迹,鞭子还是她父亲韩老将军为她特制的,年轻时常用,自从嫁人成婚之后,便收起来再也没有碰过了。
&esp;&esp;这是一把黑色的竹节鞭,鞭长四尺半,鞭身前细后粗,共有十节。鞭身顶端很细,上面带着密密麻麻的刺。
&esp;&esp;看到沈之峰想要跑出去,韩氏手一挥,又是一鞭子直接对准了沈之峰的心脏处,沈之峰一慌,用手挡了一下,没有衣服的遮挡,从掌心到手腕顿时皮开肉绽。
&esp;&esp;“啊!”沈之峰疼的捧着手一下子半跪了下来。
&esp;&esp;这样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书房外面的管家和侍卫们。
&esp;&esp;但看到竟然是平日里温柔贤淑的夫人在挥舞着长鞭,气势凌厉,此刻都不敢直接扑上去,有下人见势不对,急忙跑到延松堂去请老夫人了。
&esp;&esp;“夫人,夫人,您冷静啊!”管事急得大喊。
&esp;&esp;冷静,她怎么冷静,她唯一的女儿被下了绝子药,还是通过她亲手
&esp;&esp;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害了倾云的一辈子,韩氏的心就疼得发颤,仿佛有无数的尖刀捅向自己的心窝。
&esp;&esp;她眼神凶狠,正像护崽的母狼,厉声质问起来:“沈之峰,你为什么要指使冯大娘下药,你知道我向来就不吃野味的,你就是盯准了倾云在我这没有防备是吗,你好狠的心啊,那可是你的女儿,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
&esp;&esp;沈之峰没想到韩氏会这么快把事情给查出来,他赤红着双眼,脖子暴着青筋大喊:“韩氏你这个疯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不快点去给我喊府医,我告诉你,要是我”
&esp;&esp;“你怎么?”韩氏直接打断了沈之峰的话:“你都敢对倾云下手,你这双手留着又有何用!”
&esp;&esp;说完,疯狂的朝沈之峰抽打而去。
&esp;&esp;如果是以前,沈之峰自然不会被韩氏就这样压制住,但是这么久的养尊处优,加上沈倾云对他下药,还有这段时间江侯夫人的贪婪,让他觉得身子外强中干,异常虚弱,竟然丝毫无法反击,只能狼狈的躲避着,身上还是不可避免被打伤。
&esp;&esp;血腥的气味顿时弥散开来。
&esp;&esp;老夫人赶到的时候还喘着粗气,看到的就是韩氏手持带血的长鞭,而沈之峰伤痕累累,身上血迹斑斑,躲在书房的角落求饶,吓得她差点没直接晕了过去。
&esp;&esp;“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韩氏!你这是在做什么!苍天啊,还不快点将鞭子放下!”老夫人急的大喊,扑上前查看沈之峰的伤势。
&esp;&esp;府医也被请了过来,见到这个场景,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埋着头上前帮沈之峰先简单包扎一下。
&esp;&esp;他心中不禁叹了口气,不怪夫人这样,的确是国公爷做的太过了。
&esp;&esp;但老夫人看到沈之峰双手血肉模糊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气血上涌,对着韩氏疯狂辱骂,一边骂一边哭喊起来:“这是造的什么孽呀,早知道韩柔你如此不尊夫重道,还敢打人,就不应该让我儿娶你这样的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