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人责罚,老奴没能办好差事,还受了伤,无法及时回府向您回禀事宜。”
面对沁嬷嬷的自责与惭愧,露华浓也是极其谅解与包容。
“无碍,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其他的也并不重要。”
沁嬷嬷感动的赶紧向露华浓恩谢不罚之恩。
露华浓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眶一红,心中升起一抹酸楚与激愤。
沁嬷嬷瞧她这番模样,想必是原定的计划落了空。
不过,就算计划落空,也不至于让她如此激愤啊!难不成是云若烟出了什么事?让她如此焦虑不安、愤怒异常?
只见露华浓哽咽的刚要说些什么时,门外的一阵脚步声就突然响起。
沁嬷嬷赶紧向露华浓提醒道:“夫人,来人了。”
露华浓会意,敛去方才所有失态的神色,转而露出一抹当家主母的气势与派头来。
直到门外响起一句仆子的回禀声:“夫人,儒医请来了。”
屋里的主仆二人相视一望,会意后,才说道:“请进。”
仆子轻轻推门而入,将崔十尚请进了卧房,并见到了露华浓与沁嬷嬷。
崔十尚恭敬的向露华浓施礼道:“民崔十尚,给云夫人请安。”
“儒医不必多礼,且先瞧瞧我们家少主子吧!”沁嬷嬷赶紧带路,指引崔十尚给云若烟看诊。
而露华浓的眼底也划过一丝担忧之色,但又瞬息敛尽。
她不想让外人看到她慌不择乱,着急忙慌的失态失仪的模样。
静等儒医一套行云流水的问诊完,露华浓才急切的询问道:“如何?我儿病情怎么样?严重否?”
崔十尚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礼貌的躬身说道:“请夫人容民为少主子施完针,再回禀。”
露华浓一心担忧云若烟的病情,也没有多想,便连答了几个“好”,随即乖乖的等待在了一旁。
直到一套针法施完,崔十尚累的频频拭去汗水之后,露华浓才再次追问:“儒医,怎么样?我儿……?”
沁嬷嬷瞧着崔十尚有为难之色,赶紧上前,一面搀扶着情绪忧虑急切的露华浓,一面为崔十尚宽心道:“你放心,有话直说便是,只要你用心给少主子治病,我们必不会为难你。”
崔十尚会意,躬身答道:“少主子气虚血亏,精神倦怠,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所致,但瞧少主子愁潘病沈,似乎是五劳七伤,心情欠佳导致的疾病缠身。”
“是是是,儒医你看,我儿可否能痊愈?”
“解铃还须系铃人,身上的伤,民能有十足的把握令少主子痊愈,但心里的创伤,就难了。”
露华浓与沁嬷嬷相视一望,又急又忧的赶紧追问:“你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好法子两全其美的,将少主子的病治愈?”
崔十尚无奈摇了摇头:“请云夫人,恕民爱莫能助。”
露华浓一时承受不住,险些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