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微笑回应道:“自沅朗与下官生出间隙那一日。”
似是意有所指,却又未曾明言。
在纯王面前亦是不失气度,此子果然了得!
庄延朔深深看了眼江景辰,而后默然垂首,端起身前酒杯一饮而尽。
李守拙不愿多言此事,招呼江景辰落座,随后道:“你昨夜命人来传口信,眼下本王前来赴约,奈何时间有限,不可多言其他。”
江景辰心中了然,当即说道:“敢问王爷,对如今朝局是何看法?”
李守拙眉间微微皱起,不悦道:“你请本王来,只问此事?若是如此,本王可没那么多闲功夫。”
真是个急性子啊!
江景辰暗自嘀咕了几句,而后拱手一礼,正色道:“下官欲投效王爷麾下,不知王爷招纳否?”
李守拙脸色神情越发古怪。
他不是没想过招纳江景辰入麾下,只是先前几次失败,渐渐也就歇了心思。
如今突然来这么一出,着实令人感到意外。
李守拙下意识看了眼庄延朔,回过头来,询问道:“何故突然效忠?”
江景辰回道:“下官先前前往泉州办差,无意间得罪了沈相,望能得王爷庇护一二。”
尚书令沈廷知?
这可不是个能够轻易得罪的人。
李守拙眸光微动,沉吟片刻,开口道:“你何以为本王能护你周全?”
江景辰胸中早有腹稿,想也不想回答道:“非是能与不能,而是愿与不愿。”
李守拙眉头一挑,轻笑道:“如此说来,你能为本王提供的价值,远超得罪沈相所带来的弊端?”
江景辰回答道:“沈相出身儒学,自诩清流,在择储一事上天然与王爷对立,二王之间,早有定论。”
纯王乃长子,安王乃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