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吴可同来画廊找许洛,说母亲最近收了几箱黑松露,让自己给洛哥送一箱来,算是感谢洛哥对他的照顾。
许洛接过来放进后备箱,吴可同轻轻用小指勾了一下许洛的掌心。
许洛顿了顿,在暗处也用指尖蹭过吴可同的腰。
冬深在大约两米处看着他们自以为隐蔽的偷情,心里面觉得有些好笑。
“许洛。”冬深故意说,“今天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许洛关上后备箱,看了吴可同一眼,没有说话。
“小同也过来。”冬深露出浅浅的一点笑意,美貌几乎能在暮色里放光似的,“我也照顾照顾你,下次谢一箱松露就行了。”
许洛看多少次冬深的笑也看不够的,此刻吴可同还没有说话就替他答应了。
“好。”许洛说,“那就一起吧。”
晚饭吃得倒很不错。
冬深煮了一顿简单的法餐,许洛与冬深坐在一侧,与吴可同相对。
桌上开了瓶餐酒。许洛要开车,所以只有他跟吴可同在喝。
冬深并不很健谈,讲话冷冷清清的,喝了酒变得有些绵软,距离感少了许多。
他没有再用洞穿一切的眼神盯着吴可同看,吴可同比上次吃烤肉的时候舒服了一些。
谈天的话题很广,从油画到音乐,再到许洛工作室员工的感情生活。
“她总是失恋。”吴可同的脸看起来很天真,“有一次她哭起来,我给了她三包纸巾都不够擦眼泪。”
许洛大笑,表示自己也有同样的体验。
冬深叉了一块小羊腿放进嘴里,冷不丁地开口。
“许洛,”他慢悠悠地说,“只要你要记得对我好一点,怎样我都不会哭的。”
许洛的笑收住了,吴可同脸上漂亮的天真也收住了。
过了一会儿,许洛才摸了摸冬深的手,装作很自然的样子。
“当然,我会对你好的。”
吴可同低下头沉默地吃饭。